龙锦安闻言无语至极,心说就别指望她会有个温情小意的时候,忧桑了半晌,才又重拾语言的信心,不无失意的说:“我不担心他们,我是担心你。”
秦雨霏也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甩着脑袋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都说了人家是在那种环境之下练过的了嘛。”
龙锦安再次郁卒到不行,苦笑着跟她说:“那好,我不担心你了,是我想跟你去见识见识,这总行了吧?”
秦雨霏还是想不到感情那个方向上去,一副谈正事的架式,虎着脸说:“我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你跟去做什么?还不老老实实呆在淮州筹集粮草、军饷,还有棉被、冬衣,这些事情哪一样不重要啊,你还有闲情跟着我?真是的!”
龙锦安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还真是过河拆桥呢,一答应她的事情,回头就来跟你甩脸子啦!不过他也只是这样假装愤愤的想想,要让他弗心爱之人的意,定是断然不肯的,所以,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秦雨霏把她这一大串教导之言讲完。
而秦雨霏亲自过了一把“言传身教”的瘾后,也终于想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她就像是才突然发现似的跟龙锦安说起来:“哎呀,我到现在还没有洗漱过呢,都一天一夜了!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还有我的衣服,哎哟,怎么脏了好几处呀……”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如阵风似的跨出了房间门。
龙锦安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再次摇头苦笑了一下,为了不让她再继续纠缠内奸的事情,他不得不拿出陈王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可现在她又一门心思要去打仗了,唉,他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秦雨霏才走到小院门口,就看见王福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看样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回到房间后,王福汇报了他最新打探到的消息,秦雨霏听后便陷入了深思当中。
按昭王福的说法,海平在说要陈灿速速下葬的时候,其实是听了一名管事的话,而那名管事在说那些话之前,刚好又单独接触过冯妍儿……
秦雨霏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脑子里便有了一幅清晰的画面:由冯妍儿先对那个管事面授机宜,然后管事再去向海平进言,于是海平便下令让人将陈灿匆匆下葬,而下面的人扯了大旗,趁机将尸体一把火烧了,最直接的罪证也就没了,一了百了!
“哼!”秦雨霏冷笑一声,她就说嘛,那海平乃是淮州重臣,怎么会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原来是被人当枪使了!这个死老头,真是成事不……足,哼,他成的只是龙锦安的事,败起她的事情来,却有余有剩得很!
秦雨霏又呆坐着冥思苦想了一阵,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昨天夜里看到灯光的那个小院子,不就坐落在那条巷子吗?——就是她跟龙锦霞、郭琳逛街时,遇到冯妍儿的那条巷子。那么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秦雨霏立刻就坐不住了,叫进王福来让他去打水,并吩咐不用等水烧开,直接打盆冷水来。
最终王福打来的,到底还是温水,秦雨霏以最快速度洗好脸,又随便找件外衣换上,便一阵风似的又出门去了。
秦雨霏来到那条僻静的小巷子,看到左右无人时跳到高处看了一下,确定昨天晚上打灯光传信的小院,确实就是那天冯妍儿从里面出来的那个院子!
秦雨霏正想翻入院中实地勘察一番,却被人叫住了。
“秦夫人,主公让小的来请你回去呢。”
要不是完全确定来喊自己的人确实龙锦安派来的,秦雨霏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跟踪了。可是龙锦安有请,她又不得不回去,因想着可能是打仗的事情,与案子相比,那个的确是要重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