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一个病区?”
“康复病区!”
刘合眼睛一亮:“你是说‘’死亡病区‘?”
邢院长尴尬的声音:“啊,不过这是外面人的俗称,咱们可不能这样说。”
刘合眨了眨狡黠的眼神,又问道:“那原来的主任呢?”
邢院长解释道:“原来的冉主任去年就到了退休年龄了。可是那里因为无人愿意接替这个职务。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对冉主任延迟退休的办法,不让那个病区一日无主。可是,冉主任现在年老多病,恐怕不能在那里持续多久了。我正为这个岗位无人接替,而大伤脑筋呢。”
刘合这时显得异常的兴奋,用手一拍桌案:“好,这个职务非秦松沐莫属了!”
邢院长迟疑的声音:“可···可是如果这样安排,岂不埋没了秦大夫这‘海河第一刀’的美誉了?”
刘合鼻孔一哼:“他已经把李主任的手术搞砸了,已经不配这个称呼了。如果让他远离手术台,就是最好的安排。”
“哦,那好吧。但不知秦大夫会不会接受这个职务?”
刘合一副不以为然:“这就由不得他了。假如他不接受,那就在家里呆着好了。我们也算对他做到仁至义尽了。”
“好吧,我院随时恭候他来报到。”
刘合结束跟邢院长通话后,眼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奸笑,不由自言自语:“秦松沐,虽然你有陈丽娟做靠山,但只要还在我的管辖下工作,那我就让你上不了手术台。你这第一把刀被闲置久了,不生锈才怪呢。”
他随后得意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烟,取出其中的一只,并悠闲地点燃了···
当他吐了一阵烟雾之后,才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老廖,由于陈副市长为秦松沐出头了,所以咱们对他的处理结果要做一下调整了····”
再说秦松沐从陈丽娟家告辞出来后,怅然地返回自己的家。如今他这个最忙碌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了,还真让他无所适从。由于他并没有什么业余爱好,闲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当天晚上,他果然用从陈丽娟家里带回来的那瓶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由于他的女儿秦朵朵又住校了,而老婆已经离开了他,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失落、孤独、感伤,无时无刻地折磨着目前的他,让他无法装作无动于衷,随着酒精的麻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麻木一样。他这时不禁想起了前妻,可能在这个时候,特别需要她的照顾和精神上的安抚。可惜,并没有人会搭理他。他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以为喝醉了,就可以重新来过,但是,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女人已经不再属于他。当初对她的暗恋,已经在心里种下了情根,说要忘记,不曾有过,说要仇恨,谈何容易。这个晚上,注定是他一个人的失眠,一个人的痛苦和泪水。
叮咛铛铛···
第二天上午,一阵手机铃声把几乎折腾一宿,并刚入睡不久的他惊醒了。
他用一只手不禁触摸胀痛的头部,另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时无法去接听电话。
一阵手机铃声刚过,很快又响起来了···
秦松沐终于缓解一下自己的状态,慢慢地从枕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喂···”
“秦大夫你怎么才接电话?”手机里传出了廖院长的声音。
秦松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惊疑地发问:“你是哪位?”
“我是廖院长。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秦松沐心里一动,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你还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