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谢谢您了。”
我听完后赶紧道谢,然后深呼吸了两下,才握着笔再次小心地往黄纸上写着,这种鬼画符的字体相当不好写,全是繁体字不说,笔划还勾来勾去,一笔划歪或者勾错,可能阴差就会看不懂。
我脑中快速的转动计算着,1939年是兔年,按天干地支来算的话是己卯年,早上6点是卯时,这样一来应该就没错了。
“方红霞,己卯兔年,一九三九 五月十五,卯时生,洛阳人氏,续命一天,为之续命人:超度男神”
虽然不知道写的这些够不够详细,但眼前顾不得其它,这老太太的魂魄在我的感应里已经与本体分离了十分之一还要多一点,我只得加快了速度写完最后四个字,而后灵力往表面一敷,纸上朱砂红光一闪,便凝结干涸了。
抖了抖这张满页都是鬼画符的黄纸,再看看身边已经力不从心却依旧在坚持的胡护士,我咬了咬牙抓起符纸和笔跑出了这个病房,一直到了尽头的窗口边上才停了下来,果然生病的时候体力跟不上,才跑了几步就得喘着粗气,窗外有着冰冷的夜风,刚停在这里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黄纸符夹在我两指之间,我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一些,才将手伸到了窗外,在凄冷的夜风中,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激活了它。被激活的黄纸微微燃了起来,缓缓飘离了我已经放松的双指间,在空中燃着青色的火花,而后在夜风中化作粉沫,消失不见。
在这个过程里我用灵力谨慎地在感应着,当确定附在黄纸上的灵力消失完全在阳间后,我才又转身往412跑去。现在要做的,就是护住她的魂魄不要离体,等阴差为她续好命后,应该就会没事了,虽然我不知道老头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眼下只有这些是我能做到的。
跑回到412病房里后,胡护士还在床边用尽全力做着抢救,只是不大的显示屏上的白色直线却像是无限蔓延着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能有所波澜。我再次走进412,她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床上的老人,这五分多钟里的全力按压,让她在这冬日的寒夜里,额间大汗淋漓。
我低着头走到两张病床的中间,同样没有再开口,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努力调动着身体里所有的灵力,将其都聚在两手间,在确定那层略微浓郁的白雾在我双手间成网状后,才微微颤抖着把双手伸了出去,按在了眼前这个已经有一半灵魂都出了窍的老太太身上。
灵力编制的大网在我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便蔓延着覆盖了她的全身,对于灵魂有绝对压制作用的灵力,只用了短短一分钟,就将她正在出窍的灵魂给按回了身体内。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胡护士在又全力按压了两分钟后,已经筋疲力尽,无力而又悲哀地坐靠在病床边啜泣。而我继续消耗着灵力,帮她压制着三魂七魄。
就这样,直到十几分钟都过去了,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楼道里才响起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很快就有一个穿着棉衣的男人冲进了病房,而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触碰老人脖间的动脉,就在他碰到这个老太太的那一刹那,原本心电监护仪上那道一直延伸着的直线,突然间,又起了波澜。
“呼。”看到那再次突起的波澜,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她心跳恢复的一瞬间,魂魄也随之平静地下沉,完全回归在了身体中。
感应到老人没有危险之后,我才敢放松了身体,可这一放松下来,原本就还有些发烧的身体像是瞬间到达了透支的极限,紧接着双腿一软,我喘着粗气就摔坐到了地上,猛然间与冬夜里那凉到刺骨的地板砖的接触,顿时让我的身体开始一阵阵地发冷,这刺骨的冰冷让我赶紧抬手按着身后的病床边,撑起身体,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么久,我还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