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双手一起往兜里一摸,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兜里,什么都没有。
“叮。”
随着这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我手从兜里拿了出来,琢磨着笔能掉到哪去。电梯门缓缓地打开后,赵医生扭头看了一眼,抬了一下下巴,抬脚走出了电梯。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都已经下来了,这会再上去找笔也不合适,反正包里还有几张符,就算有意外情况,应该也能应对,毕竟就算带了笔也不可能现画符,好在道法什么的我最少还是会几个的。
赵医生穿着白大衣在前面快步地走着,一楼大厅此时也没几个人,他皮靴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拐了两个弯后,他带着我从侧门走出了这栋楼。
出了这道侧门,外面有俩小花坛,花坛里中着些蔷薇,只是在腊月里,不要说花了,连藤条都是枯黄的。两个花坛中间夹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能直接通到后面一栋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四层小楼。
赵医生从出了电梯后就只是低着头走在前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带着我沿着小路往那栋老楼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也沉默着,不过却是边走边纠结着,我朱砂笔特么到底会掉到哪去。
这两栋楼中间隔了有个三十多米远,他一直走到这四层小楼的正门口才停了下来,我跟在他身后也顺势停了下来。现在还不到晚上9点,眼前这栋老楼里不少的窗户里都亮着灯,隐约还能看到有几个窗户里还有着晃动的人影,这栋楼虽然老旧了些,但病房却是不少,单是一楼这一看,少说也有二十几个房间的模样。
“赵老师就在这个楼里,一会儿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先不要在赵老师的家人面前说,懂不?”他站在灯光下,说这话时的脸色有些为难。
“嗯。”我大概也知道什么原因,对他点了点头,他们这些医生在病人眼里基本都是无神论者。
“行,走吧,在二楼。”他抬头看了看这些灯光,又长叹了口气,带着我走了进去。
这栋楼里的气息比之我住的那栋,都要显的沉闷许多,也许这里才算是真正的住院部吧。赵医生走到这栋楼里后,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沉重。
这栋楼的楼梯也是分在左右两边,我跟着他往楼梯走的时候,左右打量着这栋老的住院楼,这里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快到楼梯口拐弯的时候,我却意外地瞥见了一道微微的光亮,从我这个角度看像是个电梯门,不过是在很窄的一条小道里,如果不是我这无意的一瞥,估计还发现不了。
此时这栋楼里开始变的安静了起来,只有我和赵医生两人的脚步声在这楼梯间里回响,二楼总共也没多少台阶,但明显的上来之后,感觉好像呼吸间都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而那种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感觉,更是越发的强烈。
他带着我一直走到了二楼的最西侧才停了下来,前面这道门有些破旧,从门上玻璃透出来里面有些惨白的灯光,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赵医生站定后没有回头,却低声说了句:“就是这里了,进去之后别乱说话。”
“嗯。”我打量了一下病房周围,应了他一句。
“吱”,他扭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我也紧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间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
走进去后习惯性地打量了一番,这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单人病房,虽说里面的桌椅都有些掉了漆,但大致看起来还是很干净整洁。病床放在中间,靠着窗户的墙边摆着两个单人沙发,上面此时坐着一男一女,在他们身边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个保温饭盒。在病床床尾正对着的还有一个不大的双门小衣柜,紧挨着衣柜放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