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也模糊不清吧了。
“走,先回去。”
想罢这些,我又左右观察了一番,便拉着强子往回走,这里给我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危险,最少暂时是这样。
我跟强子这来回一趟大约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再走回骆泽二人身边的时候,清游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
“这么快?”
强子盯着地面上的药用棉,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我也差不多一样,要知道我们往那边儿走的时候,骆泽连动还没有动。
“嗯,干习惯了。”
骆泽将剩下的纱布塞进医药包里装好,又放回清游的单肩挎包,嘴里的话说得平静到让我们有些心惊。
就算是正规医院的护士,速度也不过如此吧。
或许是我和强子的神色太过夸张了,骆泽将挎包背在自己身上后,望着已经起身站在自己身旁的清游面色更加复杂。
停了几秒,他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止得会刑侦推理,任何跟犯罪有关的东西我们都要去学,哪怕是从警校毕业之后,也一样。简单的包扎处理,对我们这种入行十几年的人来说,跟拿筷子吃饭差不多了,毕竟这么多年里,不是每回负伤都能很快被到医院里的。”
听到这,我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绪里,又泛起了一丝苦意。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队里基本都是年轻人么?”他扭头看向我们问着,可并没有等我们的回答。深吸了口气,
他自己回答着:“因为刑警的平均年龄,只有四十岁啊,当年我刚入队的时候,队里所有人的人都比我大,可是渐渐的,那些人都不在了,有的变成了一捧灰,被放入盒子里埋进陵园,有的却是在变成一捧灰之后,按照生前最后遗愿被撒入山林,长江黄河,甚至是大海里,因为他们在带上警徽的那一天,就立志保卫祖国,保护人民,哪怕是一寸土地一滴水。”
骆泽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可我跟强子听着,鼻头却是都忍不住的发酸。
“我也一样,很早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洒在郑州外围,东西南北四郊都要洒,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死后要是能不去阴间该多好,这样我就能继续默默保护着他们,像生前一样。”
骆泽的声音渐渐苦涩,可他的语速依然没有放慢,在我的感觉里,好像一慢下来,他自己的情绪也会跟着崩溃一般。
“其实说这些都没什么用,拿到警官证的那一天,一个退了休的老刑警就告诉我,这条路很艰难,路上有很多你预料不到的坎坷及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危及到生命。可是他又劝我要坚持着走下去,因为当你真的走完这一路后再回头望,你会发现你的人生,比别人更加丰富,充实,充满光辉及荣誉。”
“行了,别说了,这话跟他们说太早了。”
我心里复杂极了,可没等我说什么,清游却是扶着骆泽的肩膀笑了,可他虚弱的神色里依然有着一抹隐藏的骄傲,在短暂的对视里,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我怎么会想到现在跟你们说这些呢。”骆泽脸上漾起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他问:“这里是哪儿,知道了么?”
“应该是真正的地下车库二层。”我整理了内心的情绪,想着之前的判断,我认真说着:“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怎么出去还暂时不知道。”
“这样么?”
清游的狼眼因为血团的关系落在了钢板屋里,骆泽说着伸手拿过我手里的狼眼,扭头往周围望着。趁着这会儿,我也上前两步走到了清游身前,观察着他这会儿的状态,说实在的,灵觉感应里头,他此刻的状态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