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可能也就那一间里头冷气最足了,一个脑补到有些夸张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难不成,清游是想借着太平间里头的冰冷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
井长生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在里头静心,每次他被妖魂影响到快要失控的时候,他就会进去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出来时候,就好了。”
“......”果然是进去冷静的?
“想不通?”井老头看了我一眼,笑容微微收敛,温和的目光里蓦地现了一丝惋惜,他说:“那个太平间,骆泽没有跟你提过吧?”
我下意识地摇头:“他只说医院里头有抢救不过来的人会临时放置在里头,有个专门的人在管理这里,其它的没说过。”
“唉。”井老头叹了一声,目光里的惋惜和遗憾更加浓烈:“因为,胡幽宁的尸身在那里,在他受妖魂影响快要失控的时候,只有在胡幽宁身前,他才能克制住自己嗜血的欲望,冷静下来。”
“胡幽宁的肉身!”
“是啊,她的肉身。”
“......这几年了,没有腐烂么?”
我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死了多年没有腐烂的除了木乃伊之外,也就只有那些常年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了,只是这两种可能在清游的医院里头,可能性真的太小了。并且,小刘法医曾经告诉过我,常见的尸体冷藏柜,也只是减缓了尸体腐化的速度罢了,如果不是将尸体冻成冰块,很难保持到一两年不会受损。
然而,井长生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冻都快冻成冰块了,怎么会腐化得了呢。”
“......”
还真是啊,我默默地选择了不吭声。
这么一通交谈下来,井长生一直都保持着和蔼的模样,只是,他偶尔嘴角勾起的弧度以及话里头告诉我的信息,都让我明白了这个看似纯善的老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简单之辈,甚至我隐隐的有种感觉,清游和骆泽整人时候挂起的笑容并非是遗传自亲生父母,而是受了这么个师父的影响。
“行了,你不用担心他,我会看着的。”井长生安静了一会儿,可能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跟我这么个动不动被惊到震到的菜鸟说的,他抬手朝着电梯口方向挥了挥,有点儿赶人的意思了。
“哦,那麻烦您了。”
“没事儿,你没啥事儿就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住六楼,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
井老头说得很自然,笑眯眯的,这让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要知道,他明明是死在自己山东老家的山林里头,尸体应该在当地就火化了的,而魂魄,不应该也是在那几天的时间里,被阴差带到阴间转世投胎么?
这样一想,我想下楼回去画符咒的想法顿时又没有了。
“那个,还有个问题,我问完就走。”
井老头听着眉头一挑,没有吱声,而这个反应也给了我直问这位差点在潜移默化中成了我偶像的男人的勇气。
“你......我听清游说,您当时是在自己老家......仙逝的,怎么这会儿跑郑州来了?”
“你说呢?”
“......”
井老头这一反问问得我无语至极,我要知道还会问么?
不过这话我也没敢说,而井老头本身,也并没有打算让我说个什么出来。
“是啊,我是死在自己老家了,不过,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是骆泽和骆清两个都不知道的。”
“他应该跟你说了,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