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无形的煞气,一遍又一遍地在我们头顶扫过,再扫过。
终于,过了十五分钟之后,一无所获的煞气不甘心在三米多高的大厅顶上,消散了。
“卧槽,终于没了,老子脖子特么都僵了。”
强子揉着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作为一个健身达人,强子全身上下可能唯一的弱点,就是脖子了,毕竟胳膊腿儿上有肌肉,腹部胸前有肌肉,脖子哪怕你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出块块来。
我比他略好些,但起来的时候,同样得活动活动脖子,不然就这么回去,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早上八成会落枕。这十五分钟里,倒是有一点让我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些,辟邪刚才对上大理石柱子的一砍,并没有伤到剑身。倒是那石柱子,被辟邪这么一砍,里头藏着的煞气全露了出来。
回到眼前。
相之比下,身为妖仙的胡南珍身体素质在那放着,她不但是我们三个里头起身起得最利落的,甚至起来之后,连基本的活动脖子都没有,就那么急急地就快跑两步到血茧前头,伸手扒拉着朝里望。
“晶晶,怎么样了?”
乌鸦精姑娘!
我顿时也顾不上脖子了,捏着符咒赶紧凑了过去。我们三个还好,尽管姿势难受一点儿,但好在不算太危险,而乌鸦精姑娘不一样,她为了自保,也为了救柳晨风,就那么的主动钻进了血茧里头,生生呆了一刻钟!
里面没有回应,我们都急了。
“姚晶晶,听得到么?”胡南珍用力将血茧又撕开了一些,朝里大喊着。
我也一样,趁着胡南珍中间停下呼吸的时间,我也凑过去喊着:“晶晶,听得到么?”
“晶晶!”
“姚晶晶......”
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甚至震亮了经济管理系外的声控灯,然而,血茧里头,依然没有乌鸦精姑娘的回应,更没有柳晨风的。
他们俩是被血茧给练化了么?
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结合着玄幻小说里头的某些场景,悲哀地想着。说起来,乌鸦精姑娘是我见过最单纯,最真实的妖仙,虽说才接解她了一两次,但她每每安静或说话时嘴角带着的笑容,根本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
这样一个妖仙,就这么没了么?
这个念头明显也在胡南珍脑子里出现过了,她开始急躁不已,只是她扣在雪茄里头的双手已经青筋凸起,手上的肌肤亦是泛着青白,可终究血茧上头被她撕开的裂口,依然比拳头还要小上一半。
“晶晶,姚晶晶!”
她不死心地朝里面喊着,可那声音里头怎么听,都有些哭意。我心里同样难受不已,哪怕自然力气和能力都比不上胡南珍,但脑子一抽,我还是决定撸起袖子,自己来!
“胡姐,我来。”
血茧足有两人宽,还是圆柱型,这决定了我用不着将胡南珍挤开,便能全方位地琢磨这东西应该从哪下手。不过,胡南珍似乎没有马上明白我的意思,她扣着血茧的双手稍稍放松了几分,歪头看着我。
她问:“你来什么?”
“把他们救出来啊。”
我试着伸手碰了碰前面腥臭的黑血,眉头微皱。这血茧的外壳并不像我刚才用辟邪捅的时候那般坚硬,但也绝对算不上柔软,我手指刚刚触碰到它,便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冷顺着我的指尖,慢慢地往臂膀上爬着。
这种感觉要搁在夏天,倒是相当舒服,可现在还是春天。
我把符咒放回口袋,无视着胡南珍复杂的目光搓了搓手,同时也调动灵力将手指又裹厚了几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