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了。”乌鸦精姑娘认真点头,“把辟邪先收起来,过来。”
她说着身体又贴近了大理石柱子一些,我跟强子对视一眼,也一同走了过去。
我确定不了阵线切了对整个阵法会有什么影响,但看乌鸦精姑娘这信心十足的架势,我心里头的紧张情绪,多少散了点儿。
“这里。”
她白皙的手指在柱子上点了点,然而我跟强子在阵法上头算是睁眼瞎,压根看不着她指的是什么。
“这里怎么了?”我问。
“把这里敲开,里面是稳定八门之一的材料。”乌鸦精姑娘肯定地说:“你们小心一些,我只能看出来这里有材料,但具体这个材料控制的是哪个门,无法肯定。”
“好。”
我应着上前,把强子手里的辟邪重新拿了回来。
道家阵法,向来有八门,玄奥颇深,除非长时间浸淫其中的专业人士外,常人也许在阵里头呆个三五天,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好在,乌鸦精姑娘是个例外。
“是这里么?”
我心里这么感慨着,手上动作却是依旧麻利。我剑锋所指的位置,是眼前石柱上挂着的名人壁画,壁画挂的位置不高,站在壁画之下伸手,手臂正好堪堪触到人像的下巴壳,而乌鸦精姑娘的纤手,指的正是那里。
“对。”乌鸦精姑娘歪头换了个角度再次确认后,点点头道:“就是这里,用辟邪把画像戳开,压这一阵角的东西,就在里头。”
她说的很自然,可我听着确实有些犹豫,毕竟我是计算机专业的,这里是经济管理专业,我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戳人家大厅里挂像的脸,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并且,最让我纠结的是,戳开等于毁坏公共财物呢。
“戳开......”
“对,戳开!”乌鸦精姑娘极为认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啦,放心,戳开这个破了阵法,这里只是会坏掉一块板子而已,但是如果阵法不破,可能我们今天走后,还会有人误闯进来,嗯,那个时候的结果,比戳坏一张板子,应该是要严重得多呢。”
“呃,确实是这样。”
只是,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么?连乌鸦精姑娘这种心思单纯的“人”都能一眼看透?
“苏然,你行不行?”就在我有些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刚被我夺了剑挤到一旁的强子又立刻挤了回来,带着点儿焦急而激动的目光,他袖子一撸,两条白牙在黑暗里闪着亮光:“不行就起开,我来!”
“去!~”
我轻轻推了推强子,深吸了口气,在动手之前大概看了这个画像一眼。这个画像是一老外,名叫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英国人,下面的个人介绍及平生成就用英汉双语,排了十几排之多。
这个人出生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更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已经去逝了,所以挂在这儿的,在我感觉跟遗照差不太多。
“别介意啊,反正今天戳了明天被管理的人看着,指定又给你换个新的挂上,别计较啊。”
默默地在心里头念了一念,我举了一会儿的胳膊开始用力,辟邪不算锋利的剑尖没出意外地刺进了画像里......并且是穿喉而过。
“小心一些。”
乌鸦精姑娘说话间眼睛眯起,开始打量四周阵线的变化。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确定事情发展到这儿之后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变化,才小心翼翼地将辟邪的剑尖从画像里头抽出来。
一股淡淡的煞气随着飘了出来,我调动灵力将我跟强子两个都裹起来后,看向在青黑色煞气里开始吧嗒嘴的乌鸦精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