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燎泡。再要上天山,自己的功力几乎耗尽。自己现在一点气都提不上来,恢复功力不知道要何时!眼看就到年底了,心瑶她等不起啊!
更让屈巫惶恐的是阿依古丽这个女人。阿依古丽,月亮花,部落里的月亮女神,有着与神沟通的本领,男宠无数。现在貌似看上了屈巫,屡屡拿话撩拨,屈巫只当是听不懂而装聋作哑。
那晚,明月出了天边,荒凉的草原浸在月光之中。
屈巫躺在床上,西羌部落的勒勒公主与阿依古丽交替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唉,屈巫,你还挺有女人缘啊!屈巫自我解嘲着,心底闪过了勒勒公主幽怨的眼神。
勒勒,对不起,欠你的情只能下辈子还了!屈巫知道,自己策马离开西羌部落的时候,碉楼上那个久久不曾离去的倩影,已在自己心里的某一角落长留了下来。
“怎样的一个女子能有如此福分?且不说我的女儿有沉鱼落雁之美,就是这首领之位也让多少西戎贵族子弟垂涎。屈公子竟是一点都不动心,执意要冒险去天山寻冰蚕。着实让人钦佩!”莱萨首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惋惜之余却是大加赞赏。
面对勒勒公主的深情,面对西羌部落的厚谊,要说一点不感动,心底不起一点涟漪,那是假话。可是,屈巫知道自己分身乏术。
西羌人是豁达的,对帮助过他们的朋友也是尊重的。见屈巫执意离开,莱萨首领送了他们两匹汗血宝马,让他们轻松地闯过了千里大漠。
没想到,终于拿到了冰蚕,却困在了这个神秘部落。
屈巫一声轻叹。思前想后,冰蚕绝对在阿依古丽这个女人手里,可她总是莫测高深地笑而不答。这位月亮女神,明摆着比豺狼虎豹要凶猛的多。唉,自己的麻烦大了。
屈巫正在心中万般纠结,忽然阿依古丽派人来传,让屈巫立刻去她的寝宫。
这么晚了,让自己去她寝宫?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屈巫觉得脚底冒出了一股凉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阿依古丽的寝宫外站着一溜青年男子,个个身材高大威猛,着劲装,挎弯刀。护卫?男宠?屈巫在心里嘀咕着。
红锦作壁,绣毯铺地,所有陈设都是奇珍异宝。屈巫仅一瞥,他已知这个寝宫不是用富丽堂皇就能形容的。
阿依古丽一身紫霞纱裙,斜躺在云帐之中。紧贴她身子的是一个包裹着层层丝绵的陶罐,她似乎是在研究那丝绵套的活索一般,扯开,又结上,再扯开,又再结上。
冰蚕陶罐!屈巫一阵激动,但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想从阿依古丽手中拿回冰蚕,绝非易事。
“神主”屈巫与部落里的人一样称呼着阿依古丽。
打从屈巫一进寝宫,阿依古丽的眼帘一直是垂下的,她终于抬眼看了看屈巫,脸上现出一种邪魅的笑容。
“那个可以还我了吗?”屈巫指着陶罐说道。
“想要它?你用什么来换?”阿依古丽慢慢地说。
明明是自己用命博来的东西,拿回来还要有条件?屈巫脸上黑光一闪,暗自运气。然而,依然是内力尽失,丝毫提不起来。
“你功力恢复了?”阿依古丽起身放下冰蚕,走到屈巫身旁嘲弄地说着。
屈巫一怔,明白过来。难怪自己一直无法提气,难怪自己这两个月功力没有丝毫的恢复,还以为自己冲出雪窟耗尽了功力,如此看来一定是在天山脚下自己昏迷的时候,这女人给自己下了散功的毒。竟然有这种毒让自己一点没有察觉!
屈巫暗叹一声说道:“神主,求你把冰蚕还给我,有人等着它救命呢!”
“哦?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