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回屋吧!”紫姜走过来拉姬心瑶。
“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呜呜!”姬心瑶依然伤心地哭着。
紫姜这几日见姬心瑶魂不守舍,知她心里不是滋味。屈巫有多爱她,哪怕就是夏御叔在世也无法可比,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质疑的。紫姜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小公主,还记得姨婆的话吗?”
天山冰峰不是谁都能上去的。高耸入云的天险,万年积雪的寒冷,更有随时都可能发生的雪崩。那是拿自己的命去博,拿自己的心去赌。心瑶,他对你岂是平常的一个情字就能担待的。错过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姨婆气呼呼的话像重锤一样,直击姬心瑶的心房。
姬心瑶止住了哭声,迟疑地说:“姨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紫姜突然怒了起来。主仆一场,紫姜一直牢记师傅易韶的嘱托,照看好姬心瑶,期间经过多次磨难,紫姜也没有动摇过对姬心瑶的忠心。可现在,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看是你自己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屈门主从天山寻得冰蚕回来那晚,在茜窗外当时气得吐血,我都以为他再也不会管你的闲事了。”
“吐血?那晚他在窗外?”姬心瑶喃喃自语。
“可一知你有难,他不顾自己有内伤,赶到株林拼死接了黑塔杀手大力金刚掌。后来得知你是为了所谓的复仇,他就谅解了你的一切。他对你的情有多重,你竟然还质疑!”紫姜气愤愤地说着。
紫姜见姬心瑶一脸诧异,越发生气地说:“且不说他一次又一次地救你,单说他在两军对垒时夜探新郑,仅仅就是为担心你挨饿受冻。这份情意就足够了!”
“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你那晚头也不回地上马车,他站在那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紫姜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姬心瑶低下了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那晚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听到屈巫嘶哑着喊了声“心瑶”,当时自己的心明显地颤了一下,却依然愤愤地离去。自己真的是错怪他了吗?
我不知道他上天山寻冰蚕到底有什么经历,只知道天山路途遥远,外祖父也说过这份情意天底下无人能比,姨婆也这样说,是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吗?对,他胸口上的伤,与寻冰蚕有关吗?他说把心剜给我了,是戏言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带我走,要将我送回株林?他明知道株林对我的意义,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乎?
姬心瑶抬起头,看着紫姜,说:“其实,我就是气他将我送回株林。”
“他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安心等他好了,他一定会来带你走的。”紫姜大包大揽地打起了保票,她坚信屈巫会来的。
姬心瑶随紫姜将自己拉回了屋子。他会来吗?她的心底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此时的屈巫正站在楚军大营的外面,向陈国方向眺望着。心瑶,还在置气吗?想明白了没?死丫头,真是不讲理惯了,稍稍有点不如意,就不能接受。
相信你能明白过来,相信你不会辜负我。我决不会让你在株林久待的。株林,可恶的株林。屈巫不自觉捏起了拳头,手心满满都是汗。
宋禁卫长走了过来,说楚庄王找他。屈巫心中一喜,他终于要结束这场战事了。屈巫快步地走进了大帐。
楚庄王和几位将军正热火朝天地谋划着战事。连日来,楚军和晋军打了几次小规模的仗,楚军都是有意诈败,有意松懈晋军的思想。
与此同时,楚庄王让姬子坚派使者去晋军解释,诳说郑国与楚国媾和是为了保存国家,对晋国没有二心。又说楚军现在连日疲惫,晋军若攻打,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