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见赵姬将茶盏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只得去接。不料,赵姬却故意一抖,茶水溅了出来。屈巫拿过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站起了身。低头看去,月白色的雪纺长衫上,已显出了斑斑茶迹。
“哎呀,真是的。”赵姬连忙拿出丝帕,要为屈巫擦拭。
屈巫退后了一步,说:“大公主 ,屈巫还有点事,失陪了。”说罢,转身离开了花厅。难怪坊间传说,她的儿子是赵盾的孙子不假,却不是她丈夫的儿子,而是在她丈夫死后,与赵盾另一个儿子苟合来的。太自以为是。以为天下的男子都是如蝇逐臭之人呢!
赵姬看屈巫头也不回地离去,气愤地跺了下脚。她捏起小手,暗暗地说,我既然能在赵氏灭族大祸中逃生,就说明我的生存之道非一般女人能比。屈巫,你一定逃不过我的手心。
随即,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提起裙裾,缓缓地走了出去。
屈巫回到主屋,将身上的雪纺长衫换了下来,月白色的衣服,洒上淡黄色的茶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直都穿天青色,难得换件别的颜色,就被弄成了这样。老天爷这是故意的吧。他气恼地将月白色长衫扔到了地上。
筑风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这是拿衣服撒气?一个上午来两个公主,看来有点头痛。
“嗯,问下株林弟子,他们准备冰块了没有,今年夏天肯定热。”屈巫背对着筑风说。
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啊!筑风忍住笑,说:“要不,我去一趟?”
屈巫未置可否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