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黄荣看了一眼姬心瑶微微有点隆起的腹部,原来她是要生孩子了。奇怪了,不是说又嫁人了吗?难不成这孩子有问题?否则她不在夫家,躲到这里来干什么?宛丘城里空闲房子多的是,她偏偏要在店铺的后面躲着,看来是又弄出来了不能见人的事。
这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太漂亮了,太吸引人了。
黄荣作出了一副夸张的惊喜表情,说:“太好了。街后面的院落有好几处,但都不是太大,有的伙计住了,有的空着。公主您要不要去看看?”
姬心瑶问道:“有没有闹中取静的?”
“珍玩斋后面的院落,原先是郑发大掌柜住的,也稍大一些,在这条街的正中,正是闹中取静的地方。毕竟珍玩生意不是天天都有。”黄荣说。
姬心瑶点头,说:“那就麻烦你给拾掇一下。大约能住下十来人就行了。”
十来人?竟然要带这么多人来?黄荣心里咯噔了一下,满脸堆笑地说:“那个院落住十来人就嫌小了,要不,把旁边的院落围墙拆了,合并成一个大院落。您看呢?”
姬心瑶说:“你看着办吧。”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说:“还得麻烦你,帮我找两个奶娘,两个粗使丫鬟,还有厨子,车夫什么的。”
黄荣的眼底里有了几分不屑的笑意,原来这十来人大多数都是我替你找啊,呵呵,混得可真惨,堂堂公主连侍候的人都没了。
也好,只要你来了,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将契约弄到手,改到我名下,到那时,弄死你还不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躲在这里无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任何人为你出头了。
黄荣这回是发自内心地对姬心瑶表示了欢迎,非常卑微地说:“公主,小的一定让您满意。”
黄荣点头哈腰地将姬心瑶送到了绸缎庄大门外,姬心瑶摆了摆手向一旁的马车走去。
马车旁,芹香正在责骂着萱儿,萱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到姬心瑶,突然扑过来,往地上一跪说:“公主母亲,我把您的匣子给弄没了。”
姬心瑶赶紧拉起萱儿,轻声斥责说:“萱儿,你是公孙府的大小姐,怎么能在这大街上下跪?成何体统!”
芹香走了过来,惴惴不安地说:“公主,萱儿不懂事,拿您的那个匣子玩,被歹人抢去了,后面马车上的家丁去追了。”
“怎么了?莫着急,慢慢说。”姬心瑶安慰着芹香,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姬心瑶进店铺后堂找掌柜,芹香拿着几块料子回到了马车旁。萱儿一见母亲回来,就从后面的马车上蹦下来,想和母亲说话。芹香见姬心瑶迟迟不出来,心中有些担心,也就没心思和女儿说话,站在马车旁一直向绸缎庄张望着。
萱儿见母亲不愿搭理自己,就钻到前面的马车里,看到一个精美的红木雕花匣子,一时好奇就拿到了外面,坐在车厢外仔细地辨认着上面都雕了什么花卉虫鸟。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人,抢过萱儿手中的匣子就跑。萱儿一愣,随即吓得大哭起来,芹香也被吓得六神无主,这可是姬心瑶特地来拿的匣子啊,她说是嫁妆,肯定是非常宝贵的东西。
后面马车上的两个家丁得知后,立刻朝着抢匣子歹人奔跑的方向而去,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姬心瑶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轻轻地舒了口气,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将所有的帛书都揣到了怀里。看来,陈国被灭之后,治安要差多了,大白天的大街上都有歹人。自己以后可得做些防范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姬心瑶见萱儿还在一旁抽噎,就抚摸着她的头说:“萱儿,没事的,公主母亲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