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的烟头在烟灰缸里还跳动着火星，我朝着里面望了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潘越并不是很开心又或者是有什么心事。
他没回我，只是问我：“你怎么还没睡”
我挪了挪屁股，把姿势换了下，面对着这个角度才看见他的面前还摆着个笔记本。
我笑了笑，凑着身子上前看：“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这????????”我刚想夸他两句结果脑袋一凑上去才发现电脑屏幕的页面不是什么办公软件而是一个医院的网站，我认识那法文，是医疗整形美容。
心里隐隐地泛起一丝预感，我朝着他望了望，他也抬着我向我望，我抿了抿竟然不往自己的身上去想，所以我只是问他：“你什么时候对这医疗美容有兴趣了？”
“我是为了你看得！”
潘越丝毫没有掩饰，似乎也不想瞒着我什么，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就是为了我看得。
我吸了口气，砸了砸嘴，笑得有些牵强，我说：“我可没想整容，你帮我看这个做什么！”
他从鼻子里呼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体，然后一本正经讲道：“这家美容整形医院是法国很出名了，里面有一个医生叫乔治是专门做整形的。他最擅长做的就是修复类手术，一些烧伤植皮，先天性胎记，增值性疤痕，都有很好的治愈。”
“所以呢？”
“你的疤???????”
“我没事的！”我打断了他的话，在听到他的那句话我就知道想说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疤痕凹凸的感觉深深地刺到了心里某个地方。
我站起身试图想找一面镜子，但是这里没有，我只能坐了回去然后点打开手机里的相机。
其实我有好久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自己了，眉眼还是那么熟悉，只是似乎眼睛里面的失意显示有点明显，左脸的疤痕倒是不明显，灯光下轻微的红带着一种寂寥在脸上呈现，右脸的疤痕是很明显的，一直延伸在脖子那边，当时是玻璃扎了进去，所以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的时候我是见过的额，还记得那时候长新肉的时候，真的是难受至极，那种腥痒的感觉真的锥心。
“是不是真的很难看！”我喃喃着声音，像是有东西堵在喉咙口，那种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我的声音似乎带了点哭声，所以潘越的眼睛里立马投过来关切的眼神。
我苦笑了一下，缓声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很难看，不然你怎么想着带我整容！”
“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有点急，想向我解释，估计是怕我担心，他说：“夏夏，你别多想，不是什么美丑，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在乎外表的人，但是我担心你，也知道你因为这些难受了很久，我想看见你眼睛里重新燃起以前那种自信的光彩！”
“不是说整个容就会变了，潘越，我知道你关心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更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可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很多东西发生了就真的回不来了，我难受的，我伤心的，根本不是脸上的疤，而是?????”
“而是那些伤痛的记忆！”这句话是潘越说的，我看着他，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咬了咬嘴唇，牙齿磕在上面的感觉像是有那么点刺痛，只是这痛又不是很明显，但是腥腥的感觉却很浓郁。
“潘越！”我喊了他一声，想说话，却难受的发紧，我是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
我是重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这样大哭淋漓地出现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