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池阳还未碰到夏子橙的唇,眼前的人便被搂进了一个脸色极其难看的男人的怀里。
“你想干嘛?”夏慊脸色铁青,他看得清清楚楚,夏子橙捧着这男人的脸,但这男人分明想要吻子橙。
“你是?”池阳反而问道
“我是他哥哥”夏慊顿了顿“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别想打小橙主意。”
池阳只是礼貌笑道“哥哥?原来就是你逼他交女朋友?我看,你还是尊重小橙个人的意愿比较好,否则,今天也不至于喝醉吧?”
“多事!”夏慊冷哼一声,便搂着已经睡在他怀里的夏子橙离去。
池阳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至于夏慊为什么出现。嗯,夏慊见夏子一直没有回来,急的都快掀桌了。派司机去武馆接人,却得知武馆没人,于是动用了定位,见他人没事也没想着打扰。但过了12点,还不见回,夏慊终于忍不住杀了过去。
后车座上,夏子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了夏慊,叫了一声哥哥,又倒在了他的怀里。夏慊揉揉他的头发,黑暗处,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今天让小橙叫女朋友……不过想要逼迫自己认清现实罢了,尽管他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放不开。但没想到,还是伤了小橙……
夏子橙在夏慊的怀里睡得很安静,好看的眉毛偶尔皱一皱,哼唧一声,似乎有些难受。黑暗中,在司机看不到的角落,夏慊低下头,在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啤酒的味道里透着甜。
梦外安静如此,梦里却是一片喧嚣。
那是离国五十二年,夏至协助,二皇子攻打大金大获全胜。皇帝十分的高兴,便将丞相之女赐予二皇子,择日完婚。
那一天热闹非凡,所到之处都是红绸高挂。二皇子身着红色外衣,上绣着金色的四爪蛟,十分威严气派。而他一直含着温润的笑容,四处敬酒,举手投足都透着喜庆。
夏至酩酊大醉。为喜,为离洐的喜而喜。为悲,为自己的悲而悲。
他早早退下,在无人之处的凉亭,继续喝着他的酒。眉眼顾盼,尽是无能能懂的寂寞。
“阿至,怎么一个人在此,可是不高兴了?”离洐突然出现
“二皇子多虑了,本将只是喜净。今日二皇子大喜之日,何来不高兴之说”夏至微微一笑,头晕如斯,但依旧掩饰的很完美。
离洐没有答话,只是夺过他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酒从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的红衣,越发的血红耀眼。夏至微微别过脸,只觉得头晕脑转。
砰的一声,酒坛在地下四分五裂。
夏至回过头,就见离洐已凑近他,双手抓着他的衣襟,迷离的眼神对上夏至的眼睛“阿至……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你信我。”
一向坚强冷硬的夏至,望着这眼神,眼角亮晶晶的,第一次留下了滚烫的水滴。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我信你”
夏至眼前一片漆黑,便看见身受重伤的自己躺在冰冷的荒地上,离洐勾着嘴角,眼里满是戏谑。
离洐将夏至搂入怀中,温润的声音如魔咒灌入耳里“阿至,我定不负你”
睡梦中的夏子橙突然一把推开正横抱着他的夏慊,夏慊突然受力,向退了一大步,夏子橙也摔到了地上,但他却似没有痛觉般,望着夏慊,眼里满是伤痛“为何骗我?你明知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你负尽天下人又何妨?可你为何骗我!为何……负我?”
“小橙,对不起。”夏慊见夏子橙如此,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将坐在地上的他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