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插手,明白了吗?像如姨娘这么贪婪的母女,但凡给半点空子他们就能闹得天下不得太平,你要记住我的话,明白了吗?”
程阙抿嘴道:“祖母您放心,大事上我是懂分寸的,表面上的功夫我自然会做足。想当咱们家的主子,得先过了我这关才说。往后我也算是钱云的妹夫,总归是亲戚,我不信她能看着我求上门而无动于衷。”
程老太太眉头攒起,不赞同道:“这个你可得抓好度,别太近也不太远就成,毕竟她身后的人可是皇子,没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人和别的人走得太近。钱秀在她面前怎么不讨喜,你就得想办法将这个场面给圆回来,你为的是咱们程家的利益明白了吗?你爹娘什么时候到?算起来也该到了吧?”
程阙点点头:“该是今儿晚上就到了,我让人在城外盯着,这个您就别操心了。程琴呢?怎么也没见她?”
程老太太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钱秀倒是个贼灵的,还知道要笼络好你妹妹这个小姑子,这不一大早就派人来请了,说是要去什么园子看戏,我也没拦着,横竖她们也不敢得罪咱们家。阿琴心眼比你多,她懂得和人划清界限,别看钱秀巴结,她可是接受得不情愿,这几天和几位大家小姐打的火热。我只想你们要是今年都能把亲事给定下来,我就开心了,也省得我吃不好睡不好了。”
程阙想到妹妹的心思,无奈道:“这丫头心里的主意大着呢,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邓大人家的公子咱们程家高攀不上,可是她不听,一门心思扑在上头,怎么也拉不回来,有时间祖母您劝着些吧,别让人家觉得笑话,说咱们来晋州城就想着高攀人家了。”
程老太太想了想,点头道:“我瞧着倒是个好亲事,只可惜我们的身份……罢了,等她回来我再敲打两句,钱家人不要脸面,咱们程家可不能学着他们。”
祖孙两人说了好一阵话,程阙这才回到自己屋子里,躺在床上望着上面,想起钱云一颦一笑的模样暗叹,这般精致的人儿他怎么没有早些见到呢?要是早些遇到他可是天底下最让人羡慕的人了。却不知道他前世娶了钱云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无非是觉得她为邓远才伤心的样子太过难看且手里又拿不出半点银子,生生的靠着程家养活,这样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人,他为何要去好好对她?单看那张好看的脸?又有什么用?这天下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美人买不来?
钱云就是一早就看透了程阙的这般德行,所以这一世绝不会掉入他为她铺设的甜言蜜语阵中,她宁肯将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当都压在朱照身上,一心只想着为前世苦命的自己和母亲报仇。她有时候还在想如果能让她回到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该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保护母亲,母女两人相依为命,一样能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老天终归不会让人的日子过得太顺遂,所以她这样的心思也只是个奢望而已,这几天总会在梦中见到母亲漂亮的容颜,温柔又多情,将她心底的寒冷化去,让她觉得温暖。
汤池中咕咚咕咚的冒泡泡,她依偎在朱照白皙健硕的胸膛上轻声道:“我很想念我的母亲,她出生虽好,却是整个世界上最悲苦的女子,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带着她一起逃离这样的日子,可是她还没等到我变得懂事变得强大就这样去了,我现在很愧疚,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留给我很多东西,当初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差点就被别人夺走。现在我再也不会被别人拿捏了。”
朱照摸着她沾染了水珠的脸颊,亲吻了一口,笑道:“如今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能欺负你。”
钱云知道朱照也在难过他的爹娘眼里没有他,他们都是世上最凄苦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们饱受亲情之苦。钱云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低笑道:“如今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你了,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