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见这般不痛快的事,总得说一说才成。”
钱秀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你又在这里摆什么高架子?不过是六皇子身边的一条狗,我听说你这位得宠的已经被人给顶替了?那位新来的夫人霸占了整座院子,你只得灰溜溜的搬出来住。你可是个嫡女身份,如今这般下场可是让我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我看着你落到这种境地,我心里真是痛快。”
钱云并不恼怒,而是云淡风轻地说:“我是何过法尚且不必你为我操心,我自有思量,你当是知道的,我什么东西都不会与别人共享,是我的我便好生待着,若不是,我便丢弃又何妨?谁让我钱云,有老天眷顾,不必为那二两银子低声下气呢?倒是你,费尽苦心,自以为聪明,却不想掉入精心为你们母子布好的局当中。当初还想着待如姨娘生了孩子后再好好算也不迟,却不想你竟是半刻都忍不住。这些掌柜在钱家多年,处事深有手段,岂能被你一个小毛丫头给折服?当初你翻出来的,不过是我请你编写的一个话本子,上面的事更是子虚乌有,可笑你不加以查证便拿着这些东西去吓唬人,想来众位掌柜应该忍得很辛苦罢?”
底下神色各异的掌柜齐声行礼道:“为小姐分忧,是小的福气。”
他们没想到老爷真的会将他们各自的短处登记在册,若不是钱云小姐派人将这些告诉他们,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虽说是帮人买名,但是这样对待确实很过分,钱云小姐当着他们的面将那本册子烧毁,他们出于感激,自然愿意配合,不然可没有今儿这般热闹可看。
不说钱秀气得黑了脸,就连钱浩心里也是一阵抵触,重声训斥道:“你一个外嫁的女儿,谁允许你插手府里的事?怎得越发没规矩了?我平日里给你留三分面子,却不想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意料中的只有训斥,自己在钱浩的眼睛里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他从不会看到她身上的半点好。阿良在一旁看的心疼,想出声安慰她,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资格在她的家事中说一句话,黑亮的眸子看着她,紧紧地不愿意移动半分。
张氏从外面进来,她身姿娇小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硬,沉声道:“老爷无需和云姐儿动怒,这事是我让她做的,与她无关。老爷如今还不愿意清醒?你所护着的人就是这般用心险恶,你作为父亲怎么能把全部的怨气发在无辜的云姐身上?”
钱老太太对着一众掌柜开口,声音沧桑又带着威严:“都下去罢,这一次绕过你们,若再有异心,看我这老婆子不扒了你们的皮。”
原本开怀的日子突然被阴霾盖下来,莫名的凄凉又无奈,张氏径直走到钱浩身边道:“老爷不喜欢我无妨,我也不图着老爷能多看我一眼,但是我既然做了钱家的正房夫人,我就不能让这些心存坏心思的人欺负了去。我想看到的是一家人和乐开怀的过日子,而不是你争我斗不得休。老爷岂能看不出来,我若是那不容人的,便不会由着老爷疼金珠姨娘,你且扪心自问,我可曾拦过半分?但是如姨娘不行,她们母女两用心何其险恶,让在曹家医院干活的林瑾调配使我不孕的药物不说,更对云姐儿下毒手,想趁她生病卧床不起时将她毒杀。云姐儿也是你的女儿,若是她真的有个好歹,老爷你的心可能安稳?这等险恶之人,我不能再容忍她们留在钱府。”
钱浩静默一阵,突然看向钱秀,钱秀连忙辩解道:“爹,这事我只是气不过才犯了糊涂,可你方才也知道了,我只是着了钱云的道,如果不是她逼我我也不会动这样的念头,爹,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何曾有过什么坏心思?我娘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夺别人性命的事她断然不会做的。这一切定是她们串通好故意来污蔑我们的,爹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钱云坐在那里,垂着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