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的声音传来:“秦公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知本宫可否为公公解忧?”
钱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道声音的主人——钱秀,她略微僵硬的身子转身看过去,来人穿着华丽的绛红色绣牡丹宫装,头上佩戴着成套红玉首饰,没想到这个时候红玉依旧是最受欢迎的玉石,钱秀看起来过得很好,愈发的唇红齿白,雍容华贵,早不像当初那个什么都要抢的庶女那般让人觉得厌恶了,真没想到最后会是钱秀笑道了最后。
那秦公公笑着客气道:“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这两天胃口不大好,奴才正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向来宠爱您,还忘娘娘帮着劝劝,奴才们真是感激不尽。”
钱秀正是求之不得,她这些天去找皇上总被太监们拦在外面,秦公公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人,放自己进去也不过是张张嘴的功夫,如今弟弟也年岁大了,也是该学些真本事了,她想和皇上求个恩典,好给弟弟安排个像样的差事,爹娘脸上也好看些。这边两人说好后,钱秀回到自己的寝宫亲手做了些皇上爱吃的点心,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提着食盒去拜见皇上了。果然得了秦公公的提前授意,这次御前太监没有拦着她,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得意。在这个皇宫中,没有人不知道她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为了她皇上都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就算当初她的一颗心都给了邓元才,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错,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决定却让她得到了一个队自己死心塌地的帝王。这两天会这样,她想也许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和皇上的心思,他这是和自己使小脾气呢。
走进寝宫内,她一眼就看到皇上正靠坐在床榻上看书,听到响动冷声道:“都聋了?不是说过没有朕的传召不许进来吗?”说着怒气重重地合起书摔在桌子上,抬眼看到钱秀,转开视线闷声闷气道:“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面的人没与你说往后不许你再出现在朕面前?”
钱秀娇羞不已,将食盒放在一边,柔弱地拜下行礼道:“皇上这般说可让臣妾心疼的厉害,若是臣妾哪里做的不是求皇上指点,莫不要这般给臣妾定了罪。臣妾在这宫里只有皇上一个亲人,您这样让臣妾很不踏实。”
钱云原本站在外面,再她发现不管她如何对站在那里的太监做各种动作都不会被发现的时候,她就快步走了进来。寝宫里燃了安神的香,味道很淡,她缓步走到离朱照不远的地方,正好看到钱秀是如何在朱照面前哭泣撒娇。而后她听到朱照问钱秀:“说吧,你见朕有什么事?”
钱秀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笑道:“听秦公公说皇上这两天没胃口,臣妾心里急切,想起皇上说臣妾做的糕点好吃就做了些送过来,皇上日理万机,心系天下,可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万民的福祉。”
钱云忍不住抬头,却惊讶的发现朱照的目光竟是看向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难道他能看到自己?心慌意乱后才发现朱照的眼神没有焦距,他整个人都呈现出游离状态,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只听他笑了一声道:“爱妃有心了,这次来想来还有别的事吧?一并说了罢。”
钱秀顿时大喜,高兴道:“这本是臣妾的娘家事不该惊扰皇上,可是臣妾的弟弟今年也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中也该长长见识,臣妾想求皇上给个恩典赏他个差事,也好为皇上排忧解难,臣妾知道他大事不成,不过给皇上跑跑腿的活计还是做得的,求皇上了。”
钱云看着钱秀成竹在胸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刺眼,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一次倒要看看朱照是怎么答应的,也是,现在的钱家可是真正的富贵人家,女儿受尽皇上的宠爱,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们拿不到的?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朱照并没有答应,而是说了句调侃的话:“给朕跑腿不办大事的都是太监,爱妃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