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变得狼狈不堪,只能哭泣着求饶的模样。
就像当初她被逼到绝境,放下所有的自尊恳求,只求他们可以放自己一条生路,那时的她又多凄惨,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那些人只是冷眼看着,还不时的会说几句奚落粉刺的话让她难堪,钱云是高傲的人最后却落到这样的境地,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么久,其实她心里最放不下的是钱浩到底对她有没有半点愧疚?如果她的梦可以让她看到钱家人最后的下场该多好?
越想越多,脸上的表情都跟着越发的凝重苍白,好端端的本该高兴的好日子不应该被这些烦心的过往所牵绊,所以她想了想笑道:“当初的那些苦头并不会白吃的,你看先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不是以前我们不能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吗?老天总会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他不会让我们永远都活在被人欺凌的日子里,早晚有一天那些报应会报应在那些人身上。阿照,我真的比谁都想看到那些害死我娘的人,曾经对我很不好的人的下场。如意娘的死,也只是个开始罢了。”
朱照对于钱云所做的事情虽说不是全部知道,可是大致还是明白的,可他又不能告诉她说自己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大抵两口子之间所能谈的愿意谈的都是彼此最好的一面,而不是这种难堪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最后更是对这个女子的同情和怜爱,再知晓她在钱家所遭受的刻薄对待后他恨不得亲自给她讨回公道来,只是被时机所迫让他不能这么做,总有一天他会给予那些人刻骨难忘的一切。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再没有说什么,可是心却贴的很近,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距离,没有任何多事的人打扰,这片刻的安静让两个人都觉得很是舒爽。
只是朱照却是忽视了钱云使起小心眼来会是怎样的让人觉得哭笑不得,姚琳琅已然算不得什么,她的剑指向了那个医女百草,这让朱照更是莫名其妙,一脸愕然的说:“不过是一个医女,军中大夫向来缺的很,活命重要哪能顾得上男女之别,你好端端的怎么扯着这么个人不放了?你且放心,要是有什么,军中成亲的人那般多,家里人都追了过来,不乱套了?你多心了,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些事,乖,快别胡思乱想了。”
钱云依旧抿着嘴不依道:“你没那个心思算什么?抵不住人家姑娘家对你动了春心,虽说爷们家的事情轻易管不得,而且若是论起身份来,我确实没法子管你,可是你既然说了心里稀罕着我,想和我好好的过,这事咱们总得了了,我可不能放一下时时想拐人的姑娘放在跟前,要是你一个不留神给领回了家,到时候我找你闹吗?到时候搞得跟仇人一样,与我有什么好处?不管,我在的这几天你总得给我把她的念头给打消了。阿照,我不想因为这些外人伤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你明白吗?”
朱照叹息一声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想怎么做就去做罢,我总归是个男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顶多我倒最后提点她一声,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就是了,男人和女人计较不是让人家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