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天,皎洁的月光铺在湖面之上,远处有乌篷船逆着江水缓缓行驶,被分开的湖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绵延不绝的朝堤岸涌起,夜莺自湖面飞过,低鸣着投入远处的竹林之中。
一阵瑟瑟作响的衣袖声传来,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自湖面踏波而来,足尖轻点跃于长空,红色的拖地裙摆自长空之中如同带尾的凤凰,蜿蜒盘旋之下落于前厅之外的场地上,那女子自宽大的罗袖中拨出一柄长剑,长剑轻点泛起点点寒光,剑法轻盈而迅捷,忽之在前,瞻之在后尽显女子的曼妙身姿。
瑶琴声突兀的拔高后复于平淡,红色罗裙女子孙薇薇与吕三娘于正厅之外站立,侧身福了一福之后,二人并无上前,各自怀抱瑶琴与长剑退下。
“赵前辈,敢问是那两位师姐有如此才情?”沈玉君起身抱拳行礼道。
赵嬷嬷见众人皆有一闻究竟之神情,颇有些得意的笑道:“庭前舞剑的是我大名府绣阁的金针修女孙薇薇,这丫头在前朝的“霓裳剑舞”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动;抚琴的则是银针绣女吕三娘。”
“大名府绣阁在赵前辈的的治理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名不虚传!”方少白接着道:“少白昔日有幸随师兄赴武林七公子之约,得见绣阁的织女一曲鱼龙舞,如今尚难以忘怀。”
绣阁的织女同样是武林七公子之一,近年来开始接手绣阁的事物,少有行走江湖。少年时方少白曾有幸目睹鱼龙舞之后,深为织女的剑法和才识所倾倒,疯狂的刻苦修炼多年后终于跻身于武林七公子之例,然而织女近年来少有行走江湖。
今次路过大名府投上拜帖,其实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盼望织女或能在大名府绣阁处理事务,有缘得见一面。
“方公子如今已名例七公子之一,来年绣阁真传弟子入试之时,或能有机会得见织女,也未尝可知。”赵嬷嬷如是说道。
绣阁的织女作为绣阁的少阁主,向来不外嫁,而如今的江湖能够得入织女眼眸的,恐怕也只有同样位例七公子的六人,但这六人无一不是各门派的真传弟子,师门自然不允许真传弟子入赘,因此织女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方少白作为天溪剑派的真传弟子,也不由得心中暗叹。
谈话间,孙薇薇与吕三娘另行换了一身服饰,步入了前厅。
百毒书生李破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孙薇薇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魇嫩比花轿,眉角轻挑斜入鬓角,于妩媚之处又不失英气。吕三娘则未曾仔细装扮,依然是翠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然而腰若约素,肌若凝脂,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大名府金针孙薇薇和银针吕三娘,给方少白一行留下了深厚的印象。
百毒书生李破虽然在江湖上略有些名气,但是深知这绣阁的二位女子,武功决计不在他之下,作为孑然一身的百毒书生李破,自知难以入的绣阁的眼角。
绣阁近百年在江湖上屹立不倒,绣女所嫁者无不是江湖巨擘的子弟,百年来形成的庞大的关系网,让其他两庄三大剑派不敢小觑。今日能有大名府绣阁的金针绣女孙薇薇和银针绣女吕三娘作陪,全赖身侧新晋武林七公子的离魂剑方少白。
倘若百毒书生李破孤身前来,或可得见赵嬷嬷,但是若想二女陪坐,那是绝不可能的。
渐已入夜,方少白一行起身告辞,绣阁之内虽有厢房,然而不能留男子住宿。
金针绣阁孙薇薇之处。
“呯”的一声,孙薇薇一脸不快的将铜镜摔落于地面。
“方少白居然惦记着绣阁的织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孙薇薇纤细的手掌拍在了身侧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