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追到这里来了!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徐灿也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他像是没有瞧见这死老头一般,低声对李红拂道:“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李红拂不悦的道:“陆老是来吃早点的,哪有你这么编排人的?”
徐灿回道:“我看这老家伙是为老不尊,你在桥头他去桥头,你在街肆他来街肆,像个哈巴狗一样,怕是看上你的容貌了!”
李红拂看了一眼极度认真的徐灿,噗嗤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妩媚的道:“怎么?大才子吃味了?”
徐灿将脸扭到一边,笑呵呵的道:“也不是本才子和你吹牛,本才子振臂一呼,整个巴陵的小娘子都会倒贴过来,你可要想清楚啊!”
李红拂狠狠的白了一眼徐灿,对于这厮的脸皮,她早已经了解,便笑道:“我哪有魅力让陆老登门?他是怕在相思桥等不到你,专程在这儿等你的。”
徐灿面色一惊,急忙道:“等我?我可不好龙阳,让他死心吧!”
那边陆老见这二人时而笑,时而惊,不晓得在谈论什么,便好奇的凑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人家可都在等着李老板娘的包子呢!”
李红拂脸色顿时一羞,见身后果真有几个人在催促自己,便着急忙慌的忙去了,都怪徐大哥,每次和她说话便走神。
徐灿瞥了一眼一旁的老陆,随便的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告辞。
谁知那老头却拉住了徐灿,笑眯眯的请徐灿坐下。
这老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得要小心点,他警惕的道:“今日出门匆忙,没带钱!”
陆老听后,脸色顿时胀成了猪肝,良久后才缓过劲来,努力的装出绅士的风度,尴尬的笑了笑道:“徐小哥真会开玩笑。”
“昨日李小娘子将你那卷画给老夫看后,老夫顿悟,方才知道为何老夫每次作画时,总觉得有些东西抓不住,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陆老头眼中射出一抹精光,兴奋的盯着徐灿,像是狗遇到,啊不,是狼遇到肉一般。
不就是整了两句诗,至于这么兴奋嘛?要是想要诗,本才子放个屁的功夫给你背,作个几十篇出来!
徐灿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陆老,你冷静点。”
“老夫仔细研究过你的画,无论是笔锋的走法,还是笔墨的韵味都颇具一格,画中山川房屋颇为大气,却笔锋一转,着重描写老妪,小中见大,果真做到了咫尺千里,心中有景的上乘。”
老陆很兴奋,品味起来摇头晃脑,眼中那抹精光从未消失过,瞧那表情恨不得立马和徐灿切磋切磋。
“过奖过奖。”徐灿抱拳笑应,“本公子还有事,告辞了。”
“慢着,老夫愿赌服输,已经给李小娘子题过字了,此次那牌匾怕是来了,何不挂上之后才走?”老陆道。
不远处,果真几个小厮抬着匾额来到李红拂的店面前,牌匾上写着“香溢”二字,左下角还有几个小字,上面写着金陵陆安。
字写的倒是不错,不过这老头心机倒是挺深的,还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这明摆着是变向的借着早点铺的人气,给自己提高知名度呢!
牌匾挂上去之后,当即便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驻足,那几个人看了片刻后,眼睛陡然睁大,恨不得贴上去一探究竟。
还有几个书生摇了摇头,口中喃喃的道:“不可能,陆师题字从不署名,就连程破敌府上那巴陵仅有的一幅字也没有提名……可是奇怪,这明明就是陆师的字……”
什么嘛?这老家伙很有名嘛?这字虽然写的确实不错,可也不至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