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红的父母,婚姻虽不说多美满,却也和和睦睦,程红的爱情与婚姻观念并不形成于她的父母,而来自于她见她识她思。到殷流采这里,哪怕是把程红的爱情观念颠覆了,到婚姻这里,恐怕就是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她很了解自己,她一但接受现实就不会掩耳盗铃,但她同时又很固执,想让她在不结婚也可以的设定下,去接受与人携手进坟墓,饶是殷流采真的很爱界主,她也会下意识拒绝。
“殷流采,你好渣啊,吃干抹净不负责任,不肯给人名分。”殷流采脑补一下,她这样渣,将来界主要是黑化了可怎么是好。
“你想怎么样,我总不会叫你为难便是。”
殷流采:……
“界……界主……”殷流采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一块肉来,她轻声吐槽自己居然都会被界主听到。
“你害怕改变,我们便不变,你害怕被动又不肯主动,我们便依着你的步伐慢慢来,阿采……”界主撩起一缕殷流采的头发缠在指尖,声音轻柔缓慢,如松下的风在溪涧间徘徊,湿润而轻凉,“唔,有句话你必定爱听,谁都不可以让你为难,包括我,也包括你自己。”
“如果让我为难了呢?”
“你说谁?”
“你啊。”
“不言不动,任卿施为。”
殷流采虽然是新司机,可她在开过车后就迅速地成为了老司机,这八个字让她不由浮想连翩,脸一烫,殷流采就知道她脸红了。再老的司机,有时候也会被自己内心的奔放给臊着:“矜持点,矜持点,你这样会吓着我的。”
“夜色深沉时都没吓着你,青天白日如何吓着你?”
“反正就会。”
“我把你给吓得脸都红了?”
殷流采:……
不,界主,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界主,我要三五千年都不能给你名分,你会不会恨我?”
“但得长伴,别无所求。”界主也是个实际派,又不是凡世男女,一起过一生,还非得白纸黑字才能绑住彼此。修士间,且不说合则来不合则去,至少也是好聚好散,有情来相见,无情使作别的。
自然,也有不能好聚好散的,界主看看殷流采,他不会给她这机会,相信她也同样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这么甜,我会倒牙的!”殷流采诚实地表演了什么叫口嫌体正直,嘴上嫌弃,人却毫无原则地倒向界主怀里,缠着人家要亲亲要抱抱。
界主搂着殷流采,眉开眼笑,山风掠过他眉峰,使人觉风光上好:“过几日,与我同去太清宗?”
“好呀。”上回元道真君与五湖真君就让她无事多去太清宗玩耍,殷流采想着到底吃掉人家儿子,总该叫人家见见毛脚……媳妇。为什么界主这么霸气外露,她还时常觉得她将来会娶界主,难道是因为界主现在修为境界委实远不如她?
去太清宗的路上,界主临时接到一枚飞叶传书,看过后递给殷流采,殷流采一阅才知是魔界中来信,十一狱程默藉发来的,事和姜流素有关。除姜流素之外,还有另外几名原五岭峰的弟子,这几名弟子虽被安顿好,却因种种原因又离了原先安顿的宗派,如今成了散修。
姜流素堕魔完成之后,并不能出魔界,活动范围只在十一狱所在的秋瞑山附近。哪想会在附近撞见从前的同门,双方一交谈,姜流素才知他们是为人所陷害,被打落魔界的。
正道修士在魔界,即使堕魔都十分难行,何况他们不肯堕魔,光是魔界的魔息,就能使他们每日受尽苦楚。姜流素先是把人安顿好,然后求程默藉将人送出去:“原以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