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败出奇的诡异,就在前几天,一场暴风雪降临了,这不出奇,在白骨之峡,这样的天气在冬季有很多。雪夜是最不容易偷袭的时刻,因为这样的夜晚视线极好,可以看出很远。
当夜的风雪很大,兽人的突袭队全部都披着白色的毛皮,每一个兽人都拖着一只把嘴巴绑的死死的白羊,趁着漫天的风雪潜到了城下。
然后就很简单了,挥刀斩下羊腿,趁着热血粘在了城墙冰冷的石头上,不一会就硬邦邦的和城墙冻在了一起,剩下的羊身也没有浪费,剖成了两半,也粘在了城墙上。
兽人仅仅付出了不到二百只羊的代价,就修建了六条可以攀援向上的羊梯。当第一队兽人冲上城墙的时候,当晚值守的将军竟然还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宴饮,来庆祝自己远在千里之外小妾的生日。
当喊杀声已经响彻整个要塞的时候,伯德才从床上跃起,仓促的应战,就是再高明的指挥官都无法短时间内组织起抵抗的力量,当晚要塞里血流成河。
一切都被打乱了,在亲兵的殊死保护下,冲出重围的伯德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晚有整整三名将领在值守,十几个副官,这些人都喂猪了吗?
兽人到底是怎么靠近的城墙?是什么人能够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这还是印象当中的兽人吗?
一切的发展似乎都是天意,寒风卷着暴雪从北侧吹来,那正是需要防守的位置。
当三个值守的将领和着十几个副将在营帐里偷偷饮酒的时候,值守的士兵就猫在城墙的避风处。
这样的风雪根本睁不开眼睛,既然当官的不在,当兵的谁都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能舒服一点就舒服一点,大家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兽人占领了白骨之峡以后,伯德整整组织了十几次的冲锋,全部都失败了。
人类和兽人在战斗力上,还是差了许多。以前可以凭借坚固的工事来阻挡住对方的袭击。可是在平原上,两者的战斗,只能用数量来拉平。
也就是说,要需要两到三倍的军队,才可以和对方抗衡。万幸在战争的最初就订立了两道防线,第一道设在白骨之峡,第二道设在跃马河。
占领了白骨之峡的兽人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仅仅二十几天的功夫,就把伯德的军队逼过了跃马河,占领了跃马河北岸几千亩的土地。
跃马河的地势同样的险峻,可是跃马河需要防守的长度,达到了十几里,过河以后,伯德一把火烧掉了三座大桥。
靠着对岸早就修好的防御工事,还有湍急的河水,这才暂时阻止了兽人前进的脚步。
白骨之峡这样固若金汤的工事都会丢失,让伯德怒不可遏。因为醉酒而误事的将领已经被砍掉了脑袋,一溜十几颗脑袋就摆放在军帐的外面横放的木桩上。
在一场大雪过后,已经看不清下面被冰冻的头颅了,反正军帐里的将领都知道,其中的一颗,就是元帅的亲侄子。
一想到河对岸有两座城市落入了对方手中,伯德就如坐针毡,因为太过于突然,能够撤离的民众不足一半,伯德都不敢去想剩下的民众会遭遇怎样非人的待遇。
可想而知,帝都对于这次的战败有着怎样激烈的争吵,即使远在边境,伯德还是通过隐秘的途径获知,在当夜,老国王夏普就整整砸碎了三次杯子。
作为四十几岁才登上王位的夏普来说,对于政治上的建树,远远没有其在争夺王位上的的手段来的耀眼。
在自己的两个亲弟弟先后莫名其妙的暴亡以后,作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夏普成功登上了王座,开始了其长达二十年的统治。
残忍,狡诈,自私,翻脸无情,所有君王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