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听到他们威胁的话,没有害怕,反而笑出声来。
“笑什么?”对方显然是被她给笑得恼羞成怒了。
“我在笑你们不敢杀了我。如果你们真要杀了我,为什么一直绑着我?还不让我看到你们长什么样子?显然你们是不想杀人灭口。”林攸宁这样做,当然是在激他们。
林攸宁想让他们可以把自己松绑,甚至把眼睛上的东西都拿下去,这样也有一丝的逃离的机会。
“你是想让我们给你松绑,然后逃跑吧,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此时咱们在船上,四下里都是水,你就是跳也跳不到岸上去。”男子显然不屑于林攸宁说的话,“不过是一个小小世家的夫人,真当以为自己的命有多贵重吗?”
“我看你们不像杀手,我不过是一个妇人,即便是松绑,也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更何况你们也说了,四下里都是水,我又怎么能逃跑呢?”林攸宁也不急,“你们现在既然把我绑到这里了,既然是打算灭口的,如此这样绑着我,是不是更胜之不武?”
男子没有再说话,林攸宁却感觉到身边有风带过,随后绑在身上的绳子似乎被什么一瞬间给切断了。
得到自由之后,林攸宁抬手的把脸上的扯掉,是在一条小船里,对面是一个黑衣男子,脸上遮着黑布,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带着狠劲儿看着她。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如果你现在说,还是能保住你自己的一条命。”黑衣人还在威逼利诱。
林攸宁试着慢慢站起身来,目光才与黑衣人对上,“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不过我知道,今天听了你问这样的话,想来你们也不会留下我,这个活口。”
早在摘下眼上黑布的时候,林攸宁就打量着船的四周,靠她最近的是一个窗户,在侯府里的时候,她在自己的那条月牙河里是玩过水的,不过那个时候只是玩水,她倒是听过常嬷嬷说起过一些落水时候要怎么做。
眼下她最能做的,也只是最后这一线生机了。
“你倒是有几分脑子。”黑人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林攸宁就往窗口那边靠,“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可是听到你刚刚问的话却听得出来,你应该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吧?想不到大皇子堂堂一个皇子,竟然对我这妇人下此毒手。”
黑衣人看向林攸宁的目光越发的狠毒起来。
林攸宁却在到窗口的那一刻,看也不看他,纵身就往窗外撞去。
身子撞到窗框是被划破的刺痛,整个身子掉入水里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脑子一片空白,林攸宁觉得自己就这样死了,那这辈子算是也没有白活。
认了骨血的亲人,甚至还出来了外祖父与外祖母这样的亲人。
唯一的遗憾,或许……
林攸宁压抑着自己的想法,脑子在膨胀,心口也在膨胀,身子慢慢的往下,或许就这样,不用再去想那些让她难以启齿,甚至不敢去想的想法。
林攸宁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哥哥就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把她抱怀里,就像珍视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她笑了,甚至轻轻地抬手,能触摸到那冷硬的脸颊,和平日里看到的冷硬一样,皮肤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那他的心是不是冷的?
林攸宁陷入了黑暗,随后的感觉就是浑身很冷,颤抖的她控制不住,直到被轻轻一带,她被热源包裹住,整个身子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顾宜风用力的把怀里的小身子抱紧,他没有想到他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姐决绝地跳入了河中,没有一点的留恋,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