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的一种答复。当然,这只是下官的穿凿附会之言,或许梅二只是在心意路过时碰巧吟诵了这两首诗,并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呢。”张衡唯恐自己误导杨广,说起话来自不免留下了很大的余地。
“燕燕,大雁南飞……建平,这首《邶风燕燕》之中有无送故人南下远去之意?”杨广心念一闪,目视张衡,问道。
“确有此意,诗中第二阙中‘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就是写的送别双方依依惜别时的情景。”张衡目光闪烁着答道。
“这就对了。”杨广一跃而起,满脸兴奋地冲张衡、李浑二人解说道,“不出我此前所料,心意果然是想将其与宇文护的私生女儿了尘与司马珞一道送往江左。看来她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已身处危险之中了啊。”
“单凭一首《邶风燕燕》,王爷作如此判断,是否太轻率了些?”张衡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对杨广的这一判断提出质疑道。
“建平,还是今日父皇提醒了我,凡事不妨大胆假设,一步步再去求证。这些日子以来,你也认为心意身上有诸多疑点,是吧。”杨广毫不介意张衡对自己的质疑,面带笑容地向他解释道,“那么不妨先将心意假设为南陈派在长安潜伏的一名细作,再来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会得出怎样的结论呢?结论就是她今日趁宫中再次闹鬼的当口,不惜冒险女扮男装出寺来寻求其同伙的帮助,这就说明,心意很可能事先已知道了昨夜宫中会有事情发生,人们的注意力会集中于大兴宫中,而放松对她的监视,她才敢于溜出寺来。”
杨广说到这儿,有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衡、李浑二人对自己这番话的反应,见二人皆听得全神贯注,并没提出新的质疑,才继续说道:“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心意冒险出寺是为了什么,此前我命人招回司马珞和了尘,就是为了使心意感觉到危险,能有所行动,现在看来,母子连心,她果然有些沉不住气,要找其同伙帮她将司马珞连同自己的女儿了尘一并送到江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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