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官仍要劝王爷务必要从目下能够确定的线索入手,来查破南陈细作一案。”
杨广听了张衡这番话,却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关自在同咱们下的是一盘大棋,就决不可拘泥于一时一地来推断他的棋路。单凭一两件事虽不足以确定高连升是双料间谍,甚是就是关自在,但咱们不妨站在关自在的角度考虑一下,在继挑唆北境重启战端之后,他下一步棋要下在何处。”
张衡本急于找杨广会商如何针对今天心意派其兄弟顾生前去西市探路做出相应的安排布置,以期顺着心意这条线索能够有更多的发现,谁知见了杨广还未说上两句话,就被他带着把话题给扯偏了,虽有心转身就走,再去找屈突通商议协调接下来的跟踪、监视行动,可听杨广这番话似乎讲得又有些道理,禁不住顺口答了句:“张仲坚不是还在信州清河郡公身边潜伏着嘛。”
杨广被张衡顺嘴一句话提醒,快步走到殿内另一侧几案上铺设着的舆图前,俯身凝神查看了起来。
张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跟着杨广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往舆图上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还真的被张衡瞧出些门道出来,他忙跨步向前,手指向信州的方位对杨广说道:“王爷,如若朝廷兴兵伐陈,是不是需要以水军沿江而下,击溃南陈号称强大的水军,才能确保一举灭陈?”
杨广点了点头,答道:“是啊,所以父皇之前才会命杨处道在信州督造战船,准备伐陈啊。”
“王爷英明,料事如神,关自在既然已派萧如水前往江陵挑唆后梁反隋,那么他将张仲坚预先安插在清河公身边,就决不像咱们原先料想的那样,是为了报萧无垢被捉那一箭之仇,而很可能是奔着那些尚未修建完工的战船来的。”
杨广听得频频点头道:“所以,张仲坚就是关自在投出的另一枚石子。建平,咱们须得调整原先的计划,速派人前往信州,与杨处道配合,将张仲坚捉拿归案,以防他听到后梁灭国的消息,会提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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