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处,最信赖的人仍是陈叔宝吗?”裴蕴见杨广似有被自己说服的反应,遂继续说道,“下官为朝廷充当内应已有近十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始终无法探得关自在的丝毫消息,私心里怀疑此人必是一位对陈顼、陈叔宝父子二人都极其重要的人物,高青莲最是陈顼驾前最受宠信的书僮,但似乎对陈叔宝并不是那么重要,反而倒是这位心意师太,既是当初陈顼为儿子择定的太子妃人选,又和陈叔宝相知已久,两情相悦,更符合关自在的身份。”
杨广恍然道:“怪道是我曾不止一次地听被抓的‘雁巢’中人供述,好像自陈叔宝登极后不久,关自在就开始屡屡擅做主张,擅自决定‘雁巢’的行动了,如依冲之所说,心意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关自在的话,那么以她和陈叔宝之间的关系,倒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高青莲、心意,甚至包括梅二在内,他们当中倒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关自在,尚需进一步查证,方能最终确定。下官带心意来到广陵,如若她不是关自在,即可凭借其出身江南名门望族的身份相助王爷抚绥江南,倘若她真的是假意投诚,也能给她提供一个和‘雁巢’残部接触的机会,进而利用她来查明关自在倒底是谁。下官的一片苦心,还请王爷能够体察。”裴蕴入杨广幕府时间毕竟不长,对杨广还不够了解,为防止杨广立即将侦伺的重点转移到心意身上,引起心意的警觉,适时将话收了回来,正色向杨广说道。
“冲之入我幕府,关自在危矣!”杨广对裴蕴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感到颇为满意,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上前一把拉住裴蕴的手,嘱咐道,“自今日起,本王就将彻查‘雁巢’残部的差使专委冲之一人,务必将真正的关自在捉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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