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南陈。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的光景,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暴毙了呢?
杨广好奇之心大起,当下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苏威继续讲下去。
“我得到仵作的禀报后,曾亲自验看尸身,会真大师面目如生,浑身上下未曾发现有明显的致死伤痕,唯在其颈间发现有两道尖利的齿痕及少量的血淤,如无意外,会真大师应当是死于某种猛兽的齿下。”苏威说到此处,不安地望了杨坚一眼,紧接着补充道,“据我带去的十几名吏员一一辨认,却没有一人识得会真大师颈间致命的这两道齿痕出自何种野兽之口。”
“会真大师不仅是长安城中大庄严寺的住持,更是朕的佛门替身,享有国师之尊号。一夕之间竟命丧妖兽之口,诸位,朕不知你们作何感想啊?”杨坚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愤慨和懊恼。
包括杨勇、杨广兄弟二人在内,殿内诸人听了杨坚这饱含怒火的质问,皆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开口答话。
半晌,杨勇贸贸然地嘟囔了一句:“今晚李询府中冯氏自杀身亡,会真大师相继暴毙于禅房之中,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一派胡言。”杨坚陡然打断了杨勇的话,勃然作色道,“冯小怜实系一祸国辱家之妖妇,其姑婆分明是容不得如此歹毒之妇人,才逼得她自尽而亡,见地伐,你怎可拿她与会真大师相提并论?”
杨勇刚刚从道胜里冯小怜的丧仪上奉旨赶回宫来,由此及彼,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想却招致杨坚异乎寻常的严厉驳斥,唬得把头一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圣上,依臣之见,苏仆射率领一干吏员虽已勘明,会真大师颈间那两道尖利的齿痕乃致命之源,但仍不能排除有奸人作案的可能。”五短身材的高颖跨前一步,拱手向杨坚说道。
如若是旁人在此时说出这番话,杨坚定会当面质问他,凭什么断定会真和尚是死于奸人之手?但恰恰是高颖说出这番话来,令杨坚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垂下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