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田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美的不知所措。她也是思念他的。春风十里一相遇,辛志便再也忘却不了他那张温暖的笑脸。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是破了传统的婚嫁规矩,但辛志还是绞着手指头羞涩的点了点头。
时间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仅仅两年的时间就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这片竹林当年给她的记忆是那般春光明媚、笑语嫣然,而如今唯有风雨连绵,天凉人凄怜。
辛志觉得身子像被抽干了一样很累,再也迈不动一步。她抱着头蹲了下来。眼前一亮,像龙爪一样的墨绿叶子,这片竹林竟真有龙癸草!
这种草属五年生草本植物,需历经三个春夏秋冬的磨砺才能长成。龙癸草本身有剧毒,只需一小口便可以毒发身亡,但却能立解蛇毒。
辛志看得甚为揪心。
早在两年前,他就说过,再过两年他就来这里找龙癸草。那时的她痴笑着在他手背上一划,“再过五年这里也只是一片竹林,怎会有龙癸草?再说据《医典》记载,龙癸草只生长在山南。”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温柔摩挲着,像个孩子一样调皮道:“就在这里!”
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辛志却鬼使神差的摘了两把攥在手里。龙癸草的叶子冰冷冰冷,像是在寒冰里泡过的。辛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前面白乎乎的一片是什么?
辛志不由得怔了一下。白衣已被污血侵脏,脸色苍白如死灰。
白衣男子艰难的用右手扒住肩膀。流血过多,他头上迅速渗出一层汗珠。但这并未打消他拿出刀子剜下黑红的伤口。他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懈怠,刀子缓缓的接触到一点伤口,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拽着。一点,接触到了,只要用尽力气朝着那个毒口剜去,他就有生的希望。
周瑜生攒足了力气朝着那个刀口要猛的剜下去。可却在此时,眼前一黑,他疲倦的一闭眼,刀子抛落开来。随即身子已瘫软,他只好扶住竹子。
此时,伤口黑血如泉涌般冒出,衣服已然染黑。
剧毒,命在旦夕。
辛志顾不得她的伤心事,飞奔过去捡起匕首。
伤口虽小却已冒出汩汩黑血。
“五步蛇毒,坐下,平静呼吸。”不疾不徐,平淡如水。
周瑜生挣扎着撇了眼前的人。一个被雨水打湿的蓝衣女子,眉眼间却是淡淡的,恍惚中周瑜生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他的母亲。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位爱穿蓝衣且对什么都淡淡的样子。只可惜,他的母亲却在临死前一改常态,竟疯癫坠湖而亡。可现在,他不但没有为母报仇,反而却要死在这蛇毒之下。
不!不甘心!
周瑜生本就痛苦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平静呼吸。”依旧是不疾不徐,平淡如水。
辛志握住匕首冷冷的朝着那个已经冒了黑血的伤口剜去。一瞬间,辛志看到陌生男子的背部时一顿,他的皮肤像纵横的沟壑,黑森森的可怖。他定是被大火无情的烧过,才落的如此可怖。
辛志不由得一愣。
五步蛇喜阴暗潮湿,蛇毒剧烈异常,寻常人等一口毙命。可幸好是这样坚硬的皮肤才使他逃过一劫。
“师傅,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李炎一把仍掉兔子,叫嚷着奔来。
“他需静养。”言外之意你别叫嚷,淡如水的声音传来立马噎得李炎火气上涌。
李炎圆瞪着眼睛道:“你是谁?”
“这是龙癸草,每隔两个时辰碾碎敷上,金银花水每隔一个时辰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