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看着眼前流脓又不要脸的无赖,心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定了定神,云淡风轻道:“刚才的事情纯属误会,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瘟疫男啐口唾沫,擦了一把脸,高声道:“老子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并非有意要为难你们,可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损失谁来赔?”瘟疫男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身。刚被打的鞭子印子还清晰可见。
辛志看了眼瘟疫男身上的鞭印,道:“这位大哥,您想怎么办!”
瘟疫男的小眼顿时目光如聚,他诡异的看了看马车内,贪婪的笑道:“银子是要赔的,不多就一百两。还有老子想过过眼瘾,让兄弟们睡睡宫里的俊娘们,尝尝啥滋味?”
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隋凌烟听到瘟疫男的话心里纠成一团。真要是被他们看被他们睡了,进宫终是没戏了。她一手紧攥,一手扶住了马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云脂就要抬脚下车。
“这位大哥,若论理,我们过路,却遭来你的抢劫,这事确实是你错在先。眼下,你又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若胆敢亵渎官家女,其罪当诛!”辛志一脸怒色,尽量拔高声音,显得气势如山。
“小****,牙尖嘴利还真有几分气势,哈哈哈,老子我什么人没见过,会被你个****吓住?”瘟疫男竖起来双眼一副要跳脚的架势。
辛志正要张口,却听得一稚嫩的声音道:“你骂谁呢?都快死的人了,嘴还那么臭!”
辛志闻声望去,只见云脂一下子跳下马车。她的脸上还裹了条绢巾。
真不知这小丫头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这样是在为辛志抱不平。实则,真是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闹僵起来别说她们,就连马车夫都难脱身。辛志忙给云脂递个眼色,命令道“你快上去!”
“可他们,云绮姐姐,他们······骂你!还侮辱我们!”云脂跺着脚,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人对辛志的污言秽语。
辛志朝云脂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提这个话茬了。
“骂?哈哈我呸。”瘟疫男啐了口唾沫,抹了把嘴唇又朝着云脂道:“美人儿,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一准不骂只钻洞洞。哈哈。兄弟们,这几个小****谁抓住就是谁的!可劲钻!”
顿时,他们的嬉笑声像滚开的水,汩汩的沸腾起来。
原本坐着的隋凌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她不能被毁在这里,她还要光耀门楣,她还要让她的阿娘过上好日子,她还要让她的弟弟妹妹在隋家扬眉吐气。
车外的男人们各个流着哈喇子,像是见到了无比珍贵的宝物,正卯足了劲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雄风。
隋凌烟向外面看了一眼,恨恨的骂道:“你个乌鸦嘴,招灾祸。”随即翻开了包袱,拿出一把碎银子。匆匆跳下马车。
辛志见隋凌烟也跳下来,脱口问道:“你怎么也下来了?快回去!”
云脂手里拿个棍子,哆哆嗦嗦的道:“凌烟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从小我娘就告诉我,做人要讲义气,跟朋友要有难同挡。有难同挡。”云脂上下牙打着颤。
隋凌烟没好气的白了云脂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谁是你朋友?”
辛志和云脂皆是一愣。
隋凌烟像是仇人一样的望了辛志和云脂一眼。
旋即,只听隋凌烟高声笑道:“各位大哥,小女子只是路过此地,和她们萍水相逢,并不认识。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我通行。我这里有些碎银子,孝敬大哥买酒喝。”话音一落,手里的银子就洒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