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儿哪里给她这个时间,一拳过去精瘦老母的右眼已是血肉模糊。
葬儿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精瘦老太太,心下乐了,可算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金阳是个孝子,本在葬儿打他老母第一拳的时候,就要发作。可是着实是他有错在先,所以才要拉了自己的母亲往后退,谁知葬儿看到金阳老母气就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把金阳老母的右眼已打出血。
太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阳额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跳着。
他不能容忍,不能!
葬儿凭什么打人?凭什么对他的老母无理?他再有错,也是他自己的错,凭什么打他上了年纪的老母?
金阳的拳头已经攥紧,青筋突突的爆出,像一只气鼓鼓的大青蛙。
这时候,金阳老母一声惨嚎,“儿子,娘的眼瞎了!娘要那妖妇不得好死!”
这声音对金阳来说,像是一个符咒,不,是毒咒!
金阳一个跳跃就奔在了葬儿身前。
葬儿不由自主的长吸了一口气。尽管葬儿会武功,可是面对一个年轻力状的小伙子,她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葬儿直直的看着金阳。辛志嫁给他,一天福气都没享受,却还要被指责,被背叛,葬儿悔恨着,她当时就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同意了女儿的婚事?怎么能让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看什么看,还不快打?”金阳老母一声厉呵,倒更像是个命令,金阳听了,丝毫没有犹豫,抡起拳就直直的打向葬儿。
毕竟是练过多年武术的,葬儿身手还算矫健,一个扭身,愣是让金阳的那只拳头落空了。葬儿翻手一推,金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看到儿子失手,金阳老母狠狠的白了一眼金阳,啐了口唾沫道:“没用的东西!这么近都被那妖妇躲了过去!”
金阳老母越说越气,又一嗓子骂道:“妖妇!不得好死!”
金阳老母的眼睛已血肉模糊,但嘴还完好,不骂葬儿她心里实在难受。她大喘了两口气又大吸了两口气,准备起身助金阳一臂之力。谁知道她刚起身,只觉脚下被什么圆咕隆咚的东西一滑又摔了个趔趄。
“哈哈哈哈!”葬儿拍手大笑,她早看到金阳老母起身,一个琉璃珠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金阳老母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刚才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出,这会儿又被滑摔了一跤,着实要了她半条老命。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葬儿,一拍大腿,开始了她独有的凄惨无比的哭嚎。
葬儿止住了笑,上前一步对着正哭嚎的金阳老母呵道:“此时此刻,辛、金两家再无任何瓜葛!”
听的葬儿甩出了此话,金阳老母不知是疼的还是装的,眼里竟泪光点点。她咬着牙破口大骂:“妖妇,你坏的脚底生疮,头上流脓,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金阳觉得此时此刻他母亲骂的确实是过分了些。虽说刚才葬儿也骂了他,可葬儿骂的句句属实,他不可辩驳。
而他的母亲骂的真是不堪入耳!
金阳看了看四周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不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劝道:“阿娘,你莫要再骂了!”
金阳老母听到金阳的劝阻,瞪着欲裂的双眼,骂的更欢快了!
葬儿望着金阳老母四处横飞的唾液,不由得挑了挑嘴角,一个琉璃珠飞也似的打到了金阳老母的嘴巴上。
金阳老母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你是要嘴,还是接着骂?”
金阳老母疼的半天不敢张嘴。瞪着葬儿,又一拍大腿开始了她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