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漫不经心的走着,尽管四周一片萧瑟的景象,但槐里竹林却是生机盎然。冬日,似乎对竹林来说是个虚名而已。满眼满眼的绿,穿破了冬日的萧索,迎接着冬风的洗礼。
金阳背着一个药篓子,正在四处瞅着龙癸草。他记得几年前就在这里,和现在已弃他而去的辛志说笑着。辛志撒娇的嘟了嘟小嘴说,这里没有龙癸草,而他笃定这里有龙癸草。
到了这里,金阳的脑里总是浮现着辛志巧笑倩兮的影子。
之于辛志,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他的心却爱着他的雪儿,和他有着无比激情,见面就想缠绵的雪儿。辛志,更确切的说是他生命中的亲人。是的,辛志是俗儿的阿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金阳的心是矛盾的,他舍不得雪儿又不能弃了辛志。
“志儿?”金阳看到一个背影和辛志极相似的人,他疾走几步,上前拦住了那个背影,又道:“志儿!”
辛志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金阳,像看着一个陌路人一般,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志儿,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我找你们娘俩找的有多苦!”金阳似乎对法源寺里和雪儿缠绵的事,浑不在意。
也许,整个社会对男子都是宽容的。他们可以夜不归宿,他们可以在外花街柳巷,甚至他们可以有在外的女人,妻室。
当然,在这样的风俗下,即便是犯了错的男子也很容易得到社会的原谅,得到自己的谅解。
辛志看着说出一连串话的金阳,他只是一个稍带着些书生气质的男子,真不知道她当时到底迷恋他什么,竟死去活来的要嫁给他。
辛志微微苦笑,并没有想跟金阳说话的意思。
“志儿,你变了,你变的无情了,你变的不再是你了!”金阳上前一步想去抓住辛志的手。
辛志一甩胳膊,金阳的手被带出去好远。
“我变了?是,我变了,我看到你在法源寺的艳遇后,我就变了。我就恨我没早变,你日常的生活起居我照顾的妥帖有加,我该早发现你的异常,我就是那么相信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我该早变的!”
辛志控制不住胸口的起伏,她用手捂住胸口。
许是被辛志当场戳破,金阳有些愣怔,他每每看到雪儿就是忍不住和雪儿缠绵。他也自责过,可是看到辛志对他不疑有它,金阳便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志儿,我······”
辛志打断了金阳的话,“我去哪了?我在那颗枣树下没日没夜的等了你五天五夜,你一直就没出现,我还能去哪儿?当时,我以为俗儿她······”辛志顿了顿不再说话。
“俗儿?俗儿怎么了?”天下父母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
辛志看出金阳的焦急,现在这样子,可当初他做什么去了,在她们最需要他的时候,她做什么去了?
辛志以为自己再次面对金阳的时候,可以心如止水,一切都是淡如青烟的往事,可谁知当她再次想起那一幕幕的事情,她还是有了情绪,激动的夹杂着气恼连带着愤恨!
辛志深吸了一口气,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当时葬儿提醒她的时候,她还一副心如止水,淡漠的样子,她觉着凭着她在宫里这些日子的历练真的可以做到控制情绪,而今见到金阳却还是没能控制住。
“她好好的!”辛志的回答平静了许多,扭头要走。
金阳快走几步,一把抓住辛志,近乎恳求的道:“志儿,你跟我回去,我和铺子没了你的协助,真是一塌糊涂!我和铺子都需要你!”
辛志望了望金阳,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