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儿边吩咐辛谊儿照看俗儿,边拿出了一套男装。
“用雪水冰敷,汤药熬好后用小勺子一口口喂下,我得想法子去宫里一趟,跟你姐姐说声,眼下我们已没有钱了,看那大夫的医术恐怕明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不能等他!”
辛谊儿又低下了头:“他就是回春堂最好的大夫了。”又嘟囔道:““阿娘?怎么进宫?”
葬儿只顾急急的换衣服,并没有注意到辛谊儿的话。
葬儿一切准备妥当后,又对辛谊儿道:“还有没有银两,阿娘入宫终归是需要的,有银子好办事!”
辛谊儿哪里有什么钱财。
辛谊儿摇了摇头“都给你了!”
“哎!”葬儿一叹,这丫头也忒实诚了点,也不知给自己留点脂粉钱。
未央宫此时已是烛光点点。
葬儿快马加鞭,已到宫门口,但任凭她说破了天去,守护的人就是不答应放她入宫。
宫规森严,放了她入宫,他的饭碗还保不保?
葬儿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位大哥,劳烦您给乐伎司的辛,白云绮传个纸条。”说着边往护卫手里塞纸条,还顺带给了几两碎银子。
护卫掂量了掂银子,笑嘻嘻道:“就做回好人,给你送去!”
护卫不止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听到白云绮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帮助葬儿的意愿。白云绮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传个纸条又不触犯宫规,还能落个好,谁不想在太子红人面前多露个脸!
毕竟多个熟人多条路!
不一会的功夫,纸条已由一个新来的小太监送到辛志手里。
“谁给的?”
“一个骑马的老妇人,约莫四十多岁。”
辛志点了点头,掏出几两碎银子,塞到小太监手里,道:“多谢了!”
小太监推搡着接了银子,笑嘻嘻的走了。
这差事好,两头落银子!
辛志急匆匆的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病危速回!”
辛志心里咯噔一下,病危?
谁?
她翻看了纸条,反面角落处画了一个小奶瓶。
奶瓶,俗儿!
俗儿病危?
辛志哆嗦着手里的纸条,颤抖了身子。心里慌慌的,她的女儿,病危?
辛志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四周,撕碎了纸条,又把纸条扔进河里。
辛志踉跄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道:“怎么病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脂!”焦急又大声。
辛志从未用过这么大的声音叫过云脂,倒把正在熟睡的云脂吓了一跳。
云脂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
“云绮姐姐,吓我一跳!你怎么了?”
辛志边收拾银子首饰,边道:“我要出宫一趟,你随我去太子殿借太子的腰牌!”
云脂好像还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道:“太子不是被隋司长请走了吗?”
“什么时候?”辛志紧道。
“大概有半个时辰吧!我当时去隋司长的房间,想学着黎司长的声音吓唬吓唬她,谁知我听到一个小太监报什么一个骑马的老妇人有急事需要进宫。我觉得没意思就走了,可还没走多远就见着隋司长出来喊了人要去找太子议事。”
辛志收拾着东西,又担心着俗儿,对云脂的解释是听了一半,漏了一半。
“小太监报给隋司长一个骑马妇人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