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若有所思的看着陈苑。
周瑜生,三皇子,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能刚好吻合。
“白云绮,你在想什么呢?”
陈苑打断了辛志的思考。
“没有,你接着说吧!”
陈苑点了点头。“戴皇后坠湖那天,温良王爷也在湖边,我那时候被贬就是听到温良王爷的事情才惹得皇帝大发雷霆。”
陈苑垂下睫毛,晶莹的泪珠挂在长睫毛上。
辛志听到温良王爷,身上的所有细胞都被带动了,艄公口中的温良王爷!被皇帝破格提拔的温良王爷!
“什么事情?”辛志压低了声音急迫问道。
陈苑抬头,那是一段不可回首的往事。
她就那么天真的听了窦美人的话,还曾那么天真的以为即便是有什么事情,皇帝也不会治罪与她。
毕竟,那时她正是皇帝的新欢。
陈苑嘿嘿笑了两声,似是无奈,似是难过,又似是嘲笑。
“我那时候太天真了!温良王爷!我哪里能敌得过一个温良王爷!”
陈苑低低的声音在辛志耳边回旋。
“温良王爷是皇帝的发小,和皇帝出生入死才打下的这座江山。”辛志把从云脂处听来的皇家秘辛又郑重的说道。
陈苑挑了挑眉毛,不屑道:“和皇帝出生入死才打下的这座江山?”
嘿嘿,又想起了陈苑特有的笑。
“皇帝的这座江山打是打了,可是却是用了及其卑劣的手段。开国皇帝顾邦的子孙众多,若不是顾恒陛下软懦,这大好河山怎会落入他手中?”
陈苑对顾恒多少有些恨意。
恨他的无情,恨他的狠心。
她被贬浣衣局已二十余年,他从来都没有看望过他,差人来询问也好。
“最是无情帝王家,而皇帝则是最无情的。我在浣衣局二十多年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期望着他能来看我,惜我,怜我,能把我接出去。可这一天天盼下来,我已是死心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豆蔻年华的女子前仆后继的入宫?
也许,在宫里,她们所求的不是情,若求情也不会入宫了。
“陈苑,皇帝要治国平天下,兴许中途让人来瞧过你也未可知。如若不是皇帝照顾,你在浣衣局会活的这么自由么?”
辛志终是不愿相信一个把所有情谊都倾注于一个男人身上的女子,到最后会得不到这个男子的照顾。
当然金阳是个例外。
“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来浣衣局的时候,差点死掉。这若不是她的指教,又是谁呢?”
陈苑提起此事,倒是仍留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阴影。
尽管辛志很想知道陈苑口中的她,是指皇帝还是窦美人或者另有她人,但是看到陈苑被吓的模样,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苑眼神黯淡,继续说道:“这座皇宫有的时候是不容许你有半点好奇心的。我就是因为好奇,听到了皇帝和温良王爷的话,才落的如此地步。”
陈苑站起身,望着黑色的天幕。
“什么话?”
辛志倒变得紧张起来。
“皇帝的江山,表面是光鲜美好的,实际上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喝着别人的鲜血才坐稳的这把龙椅。在最初的那些日子,温良王爷替皇帝铲除了异己。顾姓宗族是个大宗族,当时被推荐为皇帝的人选除了他,还有顾章和顾肥。”
陈苑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