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心里隐隐泛起欢喜的感觉。
江流怕再遇见“江南四鬼”,捡了与他们遁走时相反的方向前行,什么东南西北也分辨不清了。
天上挂着月牙,照着这山间树林,隐约着给这山林披一层薄纱。一路无话,两人都略觉尴尬。再走一会,王秀玉便找了些话来说,慢慢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流。讲到最后,她又想起了死去的亲人,断断续续的哭泣起来。江流见王秀玉如今是孤孤单单一人,又想起自己的身世,感同身受,对她又多了几分同情。又想到王秀玉总算还有个汴州的舅舅可以投靠,心里宽慰了许多。
王秀玉趴在江流背上,渐渐停止了哭泣,恍惚间只觉得这臂膀现在成了她最坚实的依靠。她本就累了,又胡思乱想一会,居然伏在江流背上睡着了。
王秀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半夜,她腿脚已恢复如常,自不好意思再让江流背着。既然已经离开危险之地,江流就放她下来,两人相伴而行,虽然走的极慢,江流心里却甚是高兴,有佳人相伴,就这样再走几天几夜他也愿意。
天明之后,两人走到一个村庄。找了一个大户人家,这户人家本不愿接待客人,但见这两位男俊女靓,不像是盗匪之流,江流又塞给户主几百文钱,这户主才着婢女端几碗稀粥上来。
江流、王秀玉早已饿了,一阵狼吞虎咽,吃的干干净净。秀玉小姐也不再保持大家闺秀的风范,吃起来倒比江流还快些,唬的那一众丫环、婢女看的眼直,心里直嘀咕:“这是饿死鬼托生的漂亮姑娘么?”
两人饭毕,问明了道路,告辞出门。江流要去陈州,王秀玉却要去汴州寻她舅舅。王秀玉不会武功,不敢独自上路,盘缠也丢了,连换洗的衣物也没有。王秀玉想到若是自己独自上路,再遇上豺狼虎豹,强盗土匪,那可如何是好?她和江流只是初识,不好相求江流,想来想去也没有好主意,急的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