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薇?”张全义向萧从文侧目道:“萧贤侄,那几个贼首抓到了吗?”
萧从文摇摇头,道:“继道兄和小侄带兵攻入山寨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见到莲花荡的黄薇、沈少卿和阮红媚等三个头目。他们肯定知道大军压境,所以闻风而逃了。”
张继道沉声道:“闻风而逃?我看未必。莲花荡地势险恶,东关峻、西关险,易守难攻。二当家沈少卿又文武双全,善于用兵。连东平王朱温王爷数次派兵围剿,均无功而返。”又转向萧从文道:“从文兄弟带兵苦攻多日,也是胜少负多,难占上风。所以,我看这里面另有隐情。”
萧从文讪讪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张全义“哦”了一声,又道:“继道,你且说说看,为何今日山贼一击而溃,毫无还手之力?”
张继道继续说道:“山贼虽是乌合之众,也有豪勇之士,而且在沈少卿的带领下,是进退有方。所以莲花荡固若金汤,绝不至于轻易就给我们攻进来。而我们进寨之后,也没寻见黄薇、沈少卿和阮红媚三人的身影。”
“依我看,定是山寨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三人无法领兵作战。也许,三人之间起了内讧,也未可知。以至于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再加上我们动用了王府禁卫,所以才一击而破。”
张全义听得频频点头,江流看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暗赞。萧从文心中却想:“王府禁卫是你统领的,你这是要抢功呐。看在溱溱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就是。”
当下笑道:“继道兄说的没错,若不是张兄带领众禁卫身先士卒,冒险强攻,这莲花寨可未必攻的下来呢。”
张继道说道:“从道兄弟说哪里话呢?这都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
萧从文点头道:“是,是。”转头忽然看到了江流,吃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他心思全在张溱溱身上,竟完全没看见边上还站着一个江流。
江流微微一笑道:“萧兄,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了。”张全义皱一皱眉,仔细打量江流。张继道刚才一直在观察江流,此时说道:“尊驾是江流吧?我们在红河镇上见过面,是不是?”
江流道:“没错,是我。”
张全义诧异道:“继道,你也认识他么?”
张继道点点头,道:“是的,爹,您不常在江湖走动,所以不太清楚。这位萧兄弟现在在江湖上可是声名鹊起呢。”又向江流拱了拱手,说道:“在红河镇时,上清派的叶兄常常提起你,说你救了他的性命。我本来还想去拜访你,没想到,你却不辞而别了。”
“叶兄?他指的是叶流尘吧。”江流心道,想起红泥客栈的事情,自己不告而别,对叶流尘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他拱手还礼道:“当时在下有要事去办,急急忙忙,也没向叶兄辞行。”顿了顿又道:“不过张少侠说的声名鹊起,我可是不敢当啊。”
张继道摆摆手道:“江兄弟不用谦虚啦。试问当今武林,有哪个少年英豪能和河淮盟的萧猛萧左护法打成平手呢?”
此言一出,张全义满脸诧异之色,看向萧从文,道:“萧贤侄,此话当真么?”
萧从文点点头,江流大战萧猛,平分秋色,在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武林之中,大家都知道了江流的大名。
酒肆茶馆里,大家添油加醋,大加渲染。后来以讹传讹,更是说得神乎其神。有人说江流长得五大三粗,长得跟巨塔一样,双手有千斤之力。还有人说他轻功无双,能凌空飞渡几十丈的悬崖。但其实真正见过江流模样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张全义拍了拍手掌,道:“不错,不错!少侠果真是风姿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