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大师扫了一眼慕容庸拍在桌上的玉牌,那玉牌上红痕只比黑痕多十八道,显然他刚从大师的身份降到了次师。
“慕容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甘休大师的语气带着惊讶。
慕容庸道:“这一场,甘休大师跟这位小哥是单鉴,我跟你是开鉴,一场定胜负,如何?”
甘休大师点点头,取出自己的药修玉牌放在桌上,杜老板看得分明,那上面红痕比黑痕多了二十九道,也就是说,如果甘休大师再赢一场,就将跨入宗师的级别。
慕容庸道:“那这一场单鉴,甘休大师认为比起开鉴来,值多少?”
甘休大师眯起眼,暗道:“这老家伙难道是想靠这一场扳本不成?”口中调侃道:“值多少,您看十二局的胜利如何?”
慕容庸的药修身份牌只剩下十八条红杠,如果全输了,就连初师也不是,不过药修开鉴,一场最多九局,没有人会一次输光。慕容庸道:“甘休大师好气魄,如果能算十二局,老朽倒真愿意赌一把,不过开鉴的规矩是一场九局,不如我们就开九局胜负如何?”
周围众人纷纷叫好,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甘休大师道:“好啊,那这场就算九局的胜负!”
其实在神道,药修开鉴的每一道胜利都来之不易,往往你赢一场,他又赢一场,想要保持在大师的位置上,需要相当的谨慎,一般药修到了大师级别,很少会接受这样的挑战。
对面瘦的那人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谁破鉴我不管,这炷香烧完分胜负才要紧!”
甘休大师瞥了一眼慕容庸,暗道:“你要找死,不要赖我!”口中道:“慕容先生有此雅兴,在下愿意奉陪。”
杜老板有些犹豫,慕容庸他是知道的,此人在慕容家是核心之外,平时也就是给慕容灵空跑跑腿,说到开鉴,他能达到大师的水准,还是找了不少小药修做的局,最关键的是,这次单鉴,他和甘休大师已经找了前面鉴别的六位药修仔细参详,结论已经得出,等下甘休大师公布结果便是,现在换上慕容庸,那是开玩笑。
房夫人微笑道:“老杜,你应该考虑换人,慕容大师说他有把握,我想慕容家的人,绝不会拿自己的声誉来开玩笑。”
杜老板哈哈一笑,心里想道:“慕容庸开鉴输了多少场,还有啥声誉可言?”但面子上还是装作大气的样子道:“聚仙阁这次还是请甘休大师来单鉴,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请慕容先生来。”
慕容庸心里冷笑不已,甘休大师若是没有见过林非在贵田阁的出题,绝不可能在这里破鉴。他抱抱拳道:“无妨,那么甘休大师请了,我就是和你将这次单鉴当作一次开鉴。”
甘休大师微笑道:“慕容先生,我无所谓,要是您这场又输了,那您可是离大师也越来越远了。”
慕容庸笑道:“无妨,大不了降到初师,从头再来!”
这时桌上那炷香已经烧了一大半,甘休大师拿起玉盒中黑黑的东西,再次仔细品尝。
慕容庸却不再看桌上的玉盒,而是笃定地望着对面的两人,他能看出对面两人年纪都不大,那个小胖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修为却比瘦的那人要高两级。
甘休大师本来是胸有成竹,但现在品尝着药块,眼中猛地出现迷惘之色,他的双眉紧紧皱起,自语似的道:“错了,完全错了?”他发现杜老板和前面几位药修,后来所做的推断都是错误,这药味古怪之极,又苦又涩,完全不知是怎么炼制出来。
这时那炷香刚刚烧尽,对面瘦的那人道:“时间到,甘大师可以破题了吧?”
甘休大师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