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值司点点头,也不和边上两人商量,道:“好,你们可以去船市买船出海,缴一百银石即可。”
“是。”
章石头一边应着,一边取出一个宝囊放在三人面前。
吴非暗道:“章家父子若是出海,那陆先生和菊夫人想要抓住他们就很难了。”他上次在燕歌城遇到陆先生,曾答应帮他留意章家父子,这时犹豫着要不要拿出玉片向陆先生发出传讯。
章家父子办完出海的事宜,转身下台,吴非和乌杏儿走了上去,他和章家父子擦肩而过时,章石头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吴非。
吴非只当没有看见,他取出乌良藩的药修身份牌,道:“在下乌良藩的达古阿木,要报名明天的大圣师斗鉴会,请予审批。”
坐在右边的便是那个年纪最轻的值司,他瞥了一眼吴非的药修牌,冷冷道:“一场都未输过,你这种药修一看就是临时买的身份,假得不能再假了!”
吴非一怔,道:“什么意思?”
那年轻人抓起桌上一个玉雕法器,在吴非的药修牌上用灵气轻轻一划,推了回来,道:“你的审核不通过,下一个!”
吴非看见自己的药修牌被抹上一抹灰色的痕迹,这是被禁的标志,不由怒道:“你凭什么觉得我的药修身份是假?”
那年轻人冷哼道:“就凭你一场斗鉴都没输过!”
章家父子这时已经下台,听到吴非说话,章石头停住脚步。
章少问道:“爹爹,怎么了?”
“那个年轻人,我应该认识!”
章石头眼中寒芒一闪。
章少朝台上看去,疑惑地道:“那女人我敢肯定是第一次见,那少年吗,好像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章石头道:“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识别出我们身份的样子,只是他不说,难道夏花苑的人,已经追踪到这里?”
章少皱眉道:“那怎么办?”
章石头道:“现在还不能断言,我们先别走,躲起来看看。”
章少有些心神不宁地道:“是。”
章石头嘿嘿一笑,道:“你担心那三只畜生么?”
章少道:“我不担心它们跑,我是怕它们变换样子跑出去吓人。”
章石头道:“不会的,它们关的地方十分安全,我们在这里不用耽误多久,只要看出这两个家伙的端倪就走!”
这时台上的乌杏儿已经大怒,叫道:“昨日我弟弟斗鉴赢了伊罕圣师、格根大师,你问问下面排队的人,有没有在现场看到的!”她依稀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便随手指去。
有人认出吴非,惊道:“不错,这就是昨天全胜的乌良藩药修,他叫达古阿木!”
年纪最大的那个值司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哦了一声,道:“你就是昨天和伊罕圣师交手的那小子?”
吴非点点头,道:“正是区区。”
年轻的值司道:“若敏大人,这事我也听说了,我看这是伊罕和格根故意输的,想给他一个参加大圣师斗鉴的资格,乌良藩以前还没有药修参加过大圣师的斗鉴,本司认为此风不可长,必须扼杀!”
那若敏大人耸耸肩,道:“我却认为,伊罕圣师不是那种容易被收买之人,图日敦,你下的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至少也该问问我们两个吧?”他对图日敦今天的独断十分不悦,之前那对父子要出海,他居然只是看那人修为高低,也不仔细查问就批准。
那年轻的图日敦脸色红了起来,大声道:“若敏大人,我们光明道每次大圣师斗鉴都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这次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