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陛下在穷兵黩武,可山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是鼠目寸光,看不到天下。”
焦取仁的爹是小吏,所以接触到的东西比这些同窗多,说起话来是有条有理的。
“嗯,这等课程作用最大,开阔眼界。”
袁冲说完就低声道:“朱瞻墉又跑了。”
大家看去,就看到朱瞻墉独自往校外去了,身边无人跟随。
守门的是袁达,看到朱瞻墉要出去,他也不问,把门开了,等朱瞻墉出去后又重新关上。
门内是书院,门外是田野。
左边是方家庄,右边是北平城。
朱瞻墉往右边去了,一路溜达到了大市场的外面。
轨道马车的热潮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习惯了看着马车轻松的拉着货物往返。
大市场外的小摊多了不少,大多是吃食,南北的都有。
这里是小商人的用餐地,而大商人,他们多半会谈好生意后,大家一起进城,在第一鲜等高档地方用餐。
闻着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朱瞻墉挤到了那个凹地边上。
“稍等啊客人,马上就好。”
杜海林的动作很快,眼花缭乱间就做好了一个春卷,然后收钱,继续上手做春卷。
“来两个春卷。”
“好,客人稍等。”
“来,您拿着。”
“钱给多了,哎!钱多了。”
杜海林收了铜钱,等一掂量觉得重量不对,就数了一下,然后赶紧叫住那个有些魂不守舍的顾客。
“啊!”
这人回身茫然的看着杜海林。
“您多给了一个铜钱。”
杜海林微笑道。
“哦!”这顾客一手拿着春饼,一手接过铜板,赞道:“一个铜钱不多,可你却不肯昧下来,不错,现在这种人不多见。”
杜海林笑道:“哪有,当今盛世,这等贪小便宜的终究是少数。”
“嗯。”顾客点头道:“当今陛下堪称是圣天子,盛世啊!做什么都能养活家小。”
杜海林微微一笑:“对,只要肯下脸,肯出力,那就饿不死。”
盛世吗?
在边上的朱瞻墉有些恍惚,他知道那些文官们对永乐朝并不满意,认为穷兵黩武,刑罚苛刻,有些暴秦的味道。
所以无数人都在渴盼着朱高炽登基继位,那时候他们才会欢呼盛世来临。
谁对谁错?
朱瞻墉不知道,他知道等自己的太子爹上位后,自己大抵会被封出去。
一个郡王的爵位,封地可想而知。
就此无所事事一生吗?被限定在一个地方,不许出城,不许干涉政事,然后整日饱食终日,无聊之后就饮酒作乐。
“郡王想什么呢?”
朱瞻墉抬头,看到是杜海林,就说道:“没什么,只是杜先生,您如今看着可没了读书人的气度,觉得委屈吗?”
杜海林愕然,随后莞尔道:“哪有什么委屈,为人父,为人夫,不想着挣钱养家,难道整日之乎者也的做文章能当饭吃?”
朱瞻墉经常会过来,不干啥,就看着杜海林父子卖春卷,有时候还会帮把手。
“杜尚呢?”
“在读书,如今老夫也算是摸透了这买卖,生意不错,倒是用不着他了。”
朱瞻墉有些失落,别人都有自己的事,不管是卖春卷还是读书,都有盼头,可我呢?
“那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