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吧?”
方醒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厮。
“武勋不想站队,勋戚大多也不想。”
徐景昌难得坦率的交代道:“大家都是铁做的饭碗,现在站队,陛下随便一道旨意就能把咱们打落尘埃,何苦呢!”
“可你们不怕太子日后见责吗?”
方醒好奇的问道,他觉得以勋戚的尿性,此时应该有人大胆的去投诚了。
徐景昌笑道:“怕,怎么不怕,可只要大家一致,那屁事没有。你别忘记了,勋戚掌军,太子再厉害,难道他还能相信那些将官不成?最后还是得要靠我们。”
这是有恃无恐啊!
看到方醒不动声色,徐景昌就分析道:“太子最近的气势太盛,陛下却不能直接压,否则会损了太子的威信,所以就拿了杨士奇和蹇义两人来作伐,警告一下那些人。”
徐景昌算是推心置腹了,方醒只得表态道:“此事我不掺和,那些人趋之若鹜,不过是因为陛下现在不大杀文官。他们现在巴不得受苦,等太子上位之后,这受的苦就是功绩,要赏功啊!”
这种行径就是表功,和求庭杖一个德行,都是下注,不过一个是求官,而一个是求名。
方醒表态,徐景昌满意了,说道:“我家也不掺和,毕竟是血亲,再怎么着徐家也不会倒下,所以就看热闹吧。不过勋戚中却有人想动一动,结果杨士奇和蹇义一下狱,那人马上就进宫请罪。”
“罪名呢?”
方醒觉得这种变色龙般的反应挺有趣的。
“罪名?”
徐景昌摇摇头道:“你还是太嫩啊!”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说方醒太嫩,他也不生气,只是等着答案。
徐景昌振眉道:“在陛下生病期间饮酒,明白了吗?”
卧槽!
这是敢死队啊!
“这是在找死!”
“不。”徐景昌笑的猥琐,眨眼道:“这是君臣默契。臣下知道错了,然后给陛下一个投名状,若是再犯,陛下即可按照这个罪名处置他。”
方醒对这等心思叹为观止,唏嘘道:“若是把这种心思用在公事上,何须去站队呢!”
徐景昌起身准备告辞,闻言说道:“德华,谋国还是谋身,家国还是天下,你还嫩着呢!”
送走了得意的徐景昌,方醒摇摇头,自嘲道:“我也把那些人想的太好了些。”
可还没等方醒自嘲完,一击闷雷就把他炸的晕头转向的。
“陛下下旨放了杨士奇和蹇义。”
贾全显然也觉得这事儿太诡异了,说完后就匆匆的回去,朱瞻基已经进宫了。
“这是为何?”
才进去又出来,朱棣是什么意思?
方醒不好进宫,只得在家干等着。
心情不好的方醒就只是闷着,结果按照往常惯例在床底下和平安玩游戏的土豆就被揍了。
“啪啪啪!”
“啪啪啪!”
两个孩子一人三巴掌,因为天气冷,穿的厚,方醒是剥了裤子打的臀部。
没哭!
第一次挨打的土豆和平安居然都没哭,方醒更加的郁闷了。
“夫君可是有烦心的事了?”
张淑慧把两个还在发愣的孩子赶走,就给方醒捏肩。
“没,只是有些不舒服。”
方醒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否则那将是一个分水岭,让人伤感的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