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余哈烈轻骑这一路被孙焕山骚扰的够呛,第一晚就被那所谓的“毒气”放翻了多人,带队的万夫长郁闷了,却不能丢下这些同袍,否则就是让他们去死。
于是就把他们绑在马背上跟着一路缓行。
而后,明军仗着自己一人三马的优势,不断在夜间骚扰哈烈人,让他们难以安枕。
期间哈烈人追杀过,可明军根本就不接茬,人多就跑,人少就回头用排枪和手雷教训哈烈人。
到了后来,哈烈人干脆就放弃了围剿这群痞气十足的明军,每晚都分出几千人马值夜,虽然依然被各种噪音干扰,可总算是能堵着耳朵睡觉了。
“……情哥哥你慢慢的走啊!妹妹我眼泪流,等不到你回来呀!一枝红杏出墙头,欧…..欧欧呕……咳咳咳!”
孙焕山咳嗽着把土喇叭拿给洪忠,骂道:“玛德!让你们编个小曲也不会,老子堂堂大明千户官,居然还要去唱艳曲,丢人啊!”
洪忠接过土喇叭,堆笑道:“大人,您编的曲子不同凡响啊!下官估摸着那些哈烈人要疯了。”
就在明军的左侧三里外,没精打采的哈烈轻骑正在并行,可却对只有一千余人的孙焕山部视而不见。
孙焕山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的麾下都在堵耳朵,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大怒。
“本官的曲子不好听?”
马上那些堵住耳朵的手都放了下来,大家纷纷露出了笑容赞美着。
“大人,您这曲子小的听了就觉得身上带火,若是有个姑娘在眼前,肯定要发狂!”
“大人,您若是去了金陵,凭着这手功夫也能在秦淮河里免费逍遥啊!”
“对,前宋不是有个叫做柳什么的,好像就是在勾栏里度日,那些女人也心甘情愿的养着他。”
“大人,若是陛下知道您的嗓子,回头肯定会让您进宫献技!”
“……”
“闭嘴!”
孙焕山被夸的洋洋得意,洪忠却说道:“大人,哈烈人加速了!”
哈烈人是加速了,因为此时距离兴和堡不过是五十多里地。
……
当天晚上,孙焕山就率部回到了兴和堡。
一到方醒那里,孙焕山就得意的道:“伯爷,哈烈人大概要疯了。”
方醒正在看着文书,这是宣府那边来的。
“虽然猥琐了些,不过你干的不错,算你一功。”
说着方醒扔了个羊皮袋子过去,孙焕山接过摇晃了一下,听着里面的水声,不禁喜道:“伯爷英明!”
方醒莞尔道:“英明不英明的不在这上头,我问你,多次追逐之后,你觉得哈烈人的实力如何?”
“很厉害!”
说到正事,孙焕山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他们的反应很快,第一次突袭我们时,下官都没预料到,结果损失了三十多人。后来下官想着火枪和手雷不能落入敌手,就带人用手雷驱散了他们,只是……那些兄弟的遗骸多有损毁……下官有罪,请伯爷责罚!”
方醒闭眼想象着当时的战况,说道:“此事不能怪你,以少打多,能把哈烈人拖了那么久,瑕不掩瑜,很好!”
只要有战争,那么就会有死亡。作为统军大将,方醒若是带着仁慈的心态去调兵谴将,那是害人害己。
“伯爷,他们明天上午就能到兴和堡。”
“不怕!”
方醒玩味的道:“两万余疲兵,本伯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来!”
虽然心中轻松,可方醒还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