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慕简看着房门,嘴角渐渐的浮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那本书渐渐被握紧……
“父亲,孩儿做完两篇文章,要出去和同窗踏春了。”
那抹冷笑瞬间消失,慕简喝道:“你敢去就打断你的腿!”
外面慕言的声音越来越远:“爹,不去会被人笑话的,孩儿很快就回家……”
慕简嘴角含笑推开了房门,看着小儿子活力四射的往前院跑去,不禁微微摇头,笑道:“这竖子!”
……
宁波府来了一支船队,当船队运出许多香料时,就被当做了从北平来的船队。
郑和下西洋带回了大量的香料,多的用不完,送不完。最近北平那边的夏元吉一直在敦促皇帝把香料变现,所以南方市场被投放了不少。
等到了晚上时,船上下来了不少人,有巡查的军士去问话,被当先一人的腰牌吓坏了,然后诅咒发誓自己没干坏事。
“去吧,若是泄露了咱家的消息,全家死光光!”
边上就一个灯笼,照的李敬的面色白惨惨的,那一队军士马上麻溜的走了。
方醒这才从后面走出来,说道:“还是你们东厂的名头好使,进城吧。”
在城门处,李敬拿出了朱瞻基给的采买布料的文书,顺利的进了城。
“有一百多人吧?”
等他们进城后,那些军士不禁暗自咂舌。
“狗太监,好大的阵仗!”
“闭嘴!你想给咱们惹祸吗?”
太监的心胸不大宽广,刚才的话要是被李敬知道了,这些军士都得倒霉。
进了城之后,一行人悄然进驻了一个大宅子,然后各自歇息。
可方醒却无法休息,从李敬在岸上等待船队时他就知道,朱瞻基对推动出海的心情比他还急切。
这个大宅子的主人乃是富商,不过最近有些不大走运,因为他经营的是奢侈品,但却没交税,就被东厂的人给‘亲切的’招呼了一下,目前正在家中待罪。
方醒的住所只是个小院,李敬到时,方醒已经洗了澡,正在吃面。见他进来,就指指自己的对面,然后唏哩呼噜的吃了面,舒坦的道:“在船上总是觉得差了什么,原来是差了陆地的感觉,吃东西总是觉得不香。”
李敬等他擦嘴后才说道:“兴和伯,殿下已经查明那人就在宁波府,只是却无法进一步查明是谁。”
方醒喝了口茶,觉得有些睡意,说道:“那人叫做李二,背后控制他的人还拿住了他的老娘。宁波府不小,不好查,所以咱们还得要从他们交换回来的金银香料着手。”
李敬欢喜的道:“那再好不过,金银必须要运送,咱家稍后就让人盯着宁波府的大道,等着他们进网。”
“没那么容易。”
方醒皱眉道:“那李二很警觉,所以弄不好会暂时不动。”
李敬却分析道:“伯爷,那李二既然孝顺,咱们是否可以利用一下呢?”
方醒赞赏的点点头道:“我准备适时冒个头,让人知道住处。”
“敲山震虎吗?”
李敬笑道:“伯爷好手段!”
“钓鱼罢了,你这边注意,不要和宁波府挂上,我担心他们之间会有联系。”
李敬点头道:“那人既然这般狠辣,在宁波府必然会有喉舌,咱们还是谨慎些,免得被人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