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把短刃。
他开始慢慢的磨向床边,面无表情!
外面很安静,穆棋的脸上越发的冷静了。
当他的身体倾斜着下了床后,他回身拿了薄被。
用刀的话,血腥味太重,怕是会被人闻到。
用被子省事,闷死就是了。
他站稳了身体,然后缓缓往外挪动着。
一道帘子就是间隔,穆棋有信心会成为阴阳之隔。
所以他悄然揭起了帘子,然后目光一冷,就看向了外间由两张桌子拼成的‘床’。
他的视力不错,所以看清了那张‘床’
床上没人!
他的心脏一缩,身体就准备退回去。
黑影闪过,然后拳头就打在穆棋的下巴上。
“来人啊……”
……
秋叶飘落,冷风阵阵中吃火锅,这不是方醒第一次,前世他和狐朋狗友一边冷的直哆嗦,一边举杯共饮,那种感觉已经找不到了。
无人坐在方醒的身边,他独自一人慢慢的吃喝着。
风吹的火锅上的蒸汽四处乱散,香气扑鼻。
“记得要些菜干回家去。”
火锅里的是排骨炖菜干,香气浓郁,方醒觉得肯定会受家人的欢迎。
辛老七应了,这时前方马蹄声渐渐而来,很急促。
方醒把筷子一丢,冷眼看着前方。
三匹马,两名斥候夹着中间一匹马。
近前后,有人过去把被捆在马背上的人解下来,带到了方醒的身前。
“伯爷,此人就是穆棋!”
一个斥候粗鲁的掰开穆棋的下唇,有人提着火把靠近,顿时缺牙处无所遁形。
“伯爷,此人的户籍为假,而且身边还有几份路引,不是京城就是金陵……”
穆棋绝望的听着斥候说出了他的可疑处,接着大妹也跟来了。
行礼之后,大妹厌恶的看着穆棋说道:“伯爷,他才来了五日,是接手了别人的店,手艺靠的是民女一人,他就是装模作样的揉面做饼……”
方醒点点头,王贺尖声道:“你的运气来了,两百贯赏金,来人,给了她。”
那大妹激动的浑身发颤,王贺过去说道:“咱家倒是忘记,若是有人觊觎你的钱财,那该如何是好?”
大妹以为王贺要反悔,脱口而出道:“民女一个能打几个呢!那穆棋就是被民女一拳打晕过去了。”
王贺给了宝钞,让人送她回去。
大妹感激不尽的磕头,然后一溜烟就跑了,想送他的军士追都追不上。
“谁是主谋?”
方醒叫人把火锅撤了,然后就当街审问。
穆棋抬头惨笑道:“伯爷何必多问,在下死则死矣……”
嘭!
穆棋的身体突然向前重重的砸下去。
“嘭!”
方醒恼火的起身,然后一脚踢翻了椅子,转身就走。
那么重的一下,就算不死也是残。
关键是那决绝的态度,让方醒怒不可遏。
他上马而去,身后两名军士跪地请罪,小刀已经过去把穆棋翻过来,查看了一番,对辛老七摇摇头。
“七哥,怕是脑浆都撞散了。”
“这是畏罪自杀!去拿了他的家人来!”
王贺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济南城的夜悄然无声,只有不知是哪家的一条狗不停的在狂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