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啊!”
杨氏见状就知道他割舍不下自己的政治理想,就苦笑道:“夫君若是愿意,那就写封信回去,问问父亲可愿来京城,好歹咱们朝夕侍奉也好啊!”
黄淮点点头,却有些神思不属。
“夫君……咱们家……”
杨氏突然吞吞吐吐的,黄淮看了她一眼,说道:“为夫当年下狱,你一力掌家都过来了,如今只是被收回些田地,怎地,你还担心为夫养不活一家子人吗?”
杨氏赧然道:“哪里的话,从仁皇帝开始,宫中的赏赐就不少,再说现在的俸禄不是提了吗,家中的用度尽够了。”
“老爷,您怎么知道家中的田地被收了?”
一直在边上收拾被褥的李氏好奇的问道。
黄淮淡淡的道:“为夫早就写了信回去,父亲那边自己交出去的。”
李氏遗憾的叹息道:“咱们家的田地不多啊!好歹给孩子们留些吧。”
黄淮摇头道:“那是当年不拘小节留下的,是不多,可终究和朝中的意思相悖。再说采儿读书上进,以后多半是能自己谋出路,你担心什么?”
李氏笑了笑,竟有些明媚之色。
黄淮又对妻子杨氏说道:“棐儿读书却少了机变,若是以后不成,那家中的都给他。”
杨氏笑道:“还早呢!看父亲的身子骨,咱们家都是长寿的,夫君您再等几十年自己安排吧,妾身却是不管这个。”
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
“老爷,兴和伯来探病。”
门外有丫鬟禀告着方醒来访的消息,却让黄淮一家子都有些懵了。
稍后方醒被请进了内院的待客厅,却见黄淮已经端坐在上面。
“黄大人该躺着,若是受凉了,方某心中难安啊!”
方醒拱手,然后过去按住想起身的黄淮。
“兴和伯请坐。”
黄淮微微欠身,见方醒依旧是风尘仆仆,脸上灰黑,就说道:“兴和伯还未回家吗?如此老夫倒是受宠若惊了。”
方醒坦然道:“方某家中有些事,所以想着先来看看您,回头专心处理家事。”
黄淮闻言点头道:“那也足见盛情了。”
方醒见他面颊微红,却比以往好了许多,就说了自己出海和南方清理的事。
这是通报,按理方醒没这个义务,可他却来了。
黄淮心中有些被尊重和重视的激动,旋即消散。
“兴和伯此行一举奠定了海上的大势,清理南方田亩也未见大的波澜,稳重有加,老夫佩服。”
黄淮说道:“泰西人可会反击?”
方醒说道:“难,几年之内不可能。”
黄淮点头道:“老夫懂了,还是国力不济吗?”
“不,这只是一个问题,更多的是他们能否联合三国的资源来打造强大的水师。”
方醒说着拿出一个瓷瓶,说道:“黄大人若是信得过,尽可服用,用法上面写的有。”
黄淮接过瓷瓶,打开后闻了闻,动容道:“可是当年在塞外给文皇帝的那种药?”
方醒点点头,黄淮苦笑道:“老夫和你政见不合,多次争执,为何要出手相助?”
方醒达到了目的,起身道:“不管如何,目前辅政学士大多持身正,若是换人,谁知道会是什么人?所以黄大人还请保重身体,咱们朝中再来争过!”
他拱拱手,然后洒然而退。
门外进来了两个妻妾,她们担心方醒会把黄淮给气吐血,所以一直在侧面听着。
“夫君,这药不能吃!”
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劝阻着。
黄淮在嗅着那药的味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