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方翰出头,否则方醒……不对……”
幕僚也想到了些什么,一脸震撼的道:“侯爷,难道是……陷阱?”
陈钟面色苍白的道:“不可能,方翰的事才过了没多久,方醒怎么可能知道我和李敬年之间的关系?”
幕僚面色难看的道:“侯爷,方醒若是从开始就在给您挖坑的话,那么……陛下呢?”
“他首先要知道您和李敬年之间的关系,然后还得要能让陛下指派您下来处置这个案子,侯爷……陛下。”
陈钟的面色不变,强做镇定的道:“本候就是想到了这个,所以才要去追方醒。”
“冯家的事之后,方醒就偃旗息鼓了,本候还以为他是忌惮……如今看来他是想找个机会,让人无话可说的把本候给埋了。”
“果然是好心机,果然是慈父心肠。”
陈钟吩咐道:“令人回京报信,处置了周东!”
幕僚马上写信,没多久金幼孜那边也同意了陈钟去徐州查探的事,于是陈钟带着一群家丁就上路了。
但是当他一路打马急追到海边时,最后还是只能望洋兴叹。
“侯爷,汉王殿下和兴和伯一行昨日就出海了。”
“你是在躲着本候吗?”
陈钟有些绝望,可波涛轻轻拍打着岸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
船队在海面上缓缓前行着,速度并不快。但是和骑马比起来,航行无需担心人马劳累,只要不是遇到大风和洋流的问题,一刻都可以不停歇,直至终点。
朱高煦的情绪不高,整日喝酒。
喝酒有许多种喝法,权贵最多的是红袖斟酒,也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呯!
小坛子被砸在甲板上粉碎,朱高煦一脚踢在船帮上骂道:“酒呢?”
他回身就看到方醒,然后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你不去看着船队,来此作甚?”
方醒微微抬头看着侧面,说道:“殿下,少喝些吧。”
海水碧蓝,阳光温暖,可朱高煦却骂道:“不喝酒难道还能找乐子?滚!”
这是他为数不多骂方醒的时刻,按照方醒的尿性,应该是要冷脸相对。
“殿下,喝葡萄酒吧。”
从出发开始朱高煦就在喝酒,而且都是喝高度白酒。
方醒招招手,有人送了一坛子酒过来,同时还有一大碗冰块。
“这酒喝着发酸,加点冰好些,至少不会倒牙。”
朱高煦盯着方醒,有些怒火。
“有人说葡萄酒怎么高贵,可我喝过不少,就觉得是果酒,而且还酸,比白酒差远了。”
方醒给杯子里倒满了葡萄酒,然后加了一块冰,就递给朱高煦。
他自己也端起酒杯,装模作样的嗅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说道:“酸味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果酒,而且……”
“不好喝!”
朱高煦一饮而尽,然后咯嘣嘎嘣的嚼着冰块,不屑的道:“女人才喝这种酒。”
“叫她来!”
朱高煦突然大喝一声,常建勋马上就去了船舱。
稍后他就带着一个女人出来了。
女人身穿绯红色的袍子,袍子简约,在方醒看来就是一块布料裁减而成,堪堪挡住身体罢了。
“见过殿下,见过伯爷。”
初夏时节,春风却悠然而至。
女子微微福身,身体前俯,v型衣领里全是白腻。
方醒漠然看着那一团白腻,说道:“殿下这是要准备混吃等死吗?”
朱高煦没说话,只是拎起坛子灌酒。
紫色的酒液从他的下巴滑落,就像是夕阳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