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不忍直视,他只是个文弱贵公子,也不好上去帮忙,只好假装没看见,也捂住了王簪惊骇的双眼。
丁宏朝他们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兀自蹲了下来,捡起谭飞不久前扔的烟头,烟头还未灭,淡淡的火星中蕴含着极高的温度。
他一把揪住谭飞的头发,趴在地上的他不受控制地看向丁宏,一直很横行霸道的他今天遇到了一个更狠的角色。
畏惧是人的本能,因为它可以让一个人活得更久。
谭飞浑身颤抖,看着丁宏的眼睛有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丁宏笑了笑,“没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只需要给我道个歉。”
谭飞目光一亮,正要说“好”。
可他刚刚开口,那根还未灭的烟头便被暴力地塞进他的嘴里。
“啊!”
谭飞瞳孔骤缩,凄厉的惨叫声从他喉咙中发出,他剧烈咳嗽,连带着口水,把烟吐了出来。
口水拉成一条线流在了皮衣上,舌头上混合着血渍烟灰,混杂一片。
谭飞心中怨恨,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死这个家伙,可当他看到他的眼睛时,决心立刻像泡沫一样破碎。
森冷的目光,戏谑中透着一丝狠戾,冰冷如刀锋,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容,轻轻的鼻息如寒冬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前后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而已,围观者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几层。
丁宏站起身,淡淡的扫了周围,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王簪没有想到那个曾一心讨自己欢喜的家伙会如此恐怖,魏森也发现小看了这名穿着“老丁卤菜”的乡巴佬。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一个人预料到。
文学社的人对丁宏的第一印象是鄙夷,现在却难以产生这种想法,他的狠辣、他的凌厉果敢的打架风格,他们只要想到就会觉得一阵心悸
何倩、吴兵、李强以及拿退社威胁丁宏的社长金志强几人,现在更是脊背发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他们不经意间瞥到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谭飞身上,凉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没有一个人敢对丁宏的暴力行为发出批评!
“大家都散了吧,不要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哎,那位小朋友,作业写完了吗,在这看热闹?还有那位大爷,您快走吧,夜深了容易摔跤,到时候都没人敢扶你。”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丁宏竟然开始疏散人群。
大家亲眼目睹了这家伙前几分钟残暴的行为,不敢不从,几分钟密集的人群便离开得稀稀落落。只剩下文学社的一众人等,以及王簪魏森等人。
丁宏先是扶起了赵新的山地车,看着后轮已经彻底变形的车子,摇头叹气。
他揪住谭飞衣领,暴力地把他拉了起来,盯着他眼睛说道:“来来来,我们谈谈赔偿的事情。”
谭飞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声音发颤:“好,好……”
“等等。”魏森绅士般地挺身而出,拿出鼓鼓的钱包,“我来赔,这是三百,足以让你买一辆新车了。”
丁宏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谁说只有赔车钱了?”
魏森皱眉,说:“那你还要怎么样?”
“我的精神损失费呢?这小子辱骂我,恐吓我,还要打我,幸好他今日身体不佳才自食其果。”丁宏指着旁边的谭飞淡淡而说,“你女朋友寂寞难耐,每天晚上都让我用手机赔她聊天,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电话费就免了,给个陪聊费就行了。”
“你!”
王簪气得说不出话来。
魏森越听脸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