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理楚云飞和徐桐斗嘴,淡淡地道:“这官服就不必试了,大清官员的官服都要自己缝制,也不知盛大人从哪里搞来这一套,我也不会常穿,就是场面上偶尔穿上几次罢了,能凑活着就行。来,云飞,你把这盐团的文书交给你舅舅,就说我说的,要他拿着这文书去找小威廉,要他马上给老子搞到我要的那些快枪。”
“还有。”
秦川随口点出一串名字,里面不仅有周大经他们八个人,还有楚云飞、徐桐,以及另外十个护厂队的队员,年纪都在十八九岁。
“你再去跟石峰大哥招呼,要这些人有个准备,从明日起,除非学堂假期,否则就都要住在染厂,每日准时去武备学堂学习。”
方才秦川和盛宣怀、张士珩说话时,这小食堂的门就开着,秦川他们的谈话小食堂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楚云飞一听就不干了。
“我可不去什么劳什子武备学堂,你让别人去吧。”
气的秦川抬脚踢过去,却被楚云飞灵巧地一跳闪过。
秦川板起脸训斥道:“还不快去,马上按我说的去做。”
见楚云飞撅着嘴嘟嘟囔囔地走了,秦川这才忙招呼着杜宝中和李玉田入座。
只是秦川坐下后,杜宝中和李玉田并没有入座,看起来刚才杜宝中和李玉田已经商议过,两人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给秦川深施一礼,杜宝中道。
“大哥高升,我们兄弟这里给大哥道喜了。”
秦川不明所以,忙又起身苦笑着道:“两位兄弟,怎么这一会就生分了。我这捐来的官,虽然是个四品官,可还是个候补的,有什么稀奇,这道的哪门子喜?”
秦川说着话,伸手拉着杜宝中和李玉田坐下。
杜宝中收住笑容,正色对秦川道:“大哥要成立盐团,就需要人手,我想把大车店关了,带着我那些兄弟一起入盐团,你看可否?”
李玉田也急着道:“大哥,我也要加入你的盐团。”
杜宝中和李玉田要加入盐团,这倒正和秦川的心思,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杜宝中的底细,心里多少有些不托底。
秦川笑着说道:“我可是万分欢迎两位兄弟,只是这盐团吗,我准备一切均按新法训练,要比一般绿营淮军辛苦的多,玉田是少掌柜,宝中兄弟开着买卖养着几十号人,你们现在可是清闲的很,何苦要入这盐团。”
李玉田急着道:“大哥,我现在虽说是个少掌柜,可我也是农家出身,军营中的那些苦我都吃得。”
秦川没说话,只是看着杜宝中不做声。
杜宝中明白秦川的心思,思衬了半晌好似下了决心,刚要张口,看到徐桐还坐在桌边默默看着他,又闭上嘴。
徐桐心思灵动,站起身就要出去,秦川摆手止住徐桐。
“宝中兄弟,这里都是自己兄弟,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秦川这一说,杜宝中不好再犹豫,咬了咬牙道:“大哥,我知道你害怕我的根底不清,不愿收我。我就实话对大哥说了。”
“我爹原是关外洮南、齐齐哈尔一带绺子的瓢把子,在一次火拼中不幸身亡,为了斩草除根,对方必欲置我于死地,我在绺子里一些忠于我爹的兄弟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脱,一路跑到关内在天津卫落脚,开了这么一间大车店,在白河码头赚些车脚钱勉强维持生计。你也知道,这海河上的码头都由青帮把持,好在我爹就是青帮里的人,这才在这海河边上站住了脚。”
洮南就是现在吉林白城一带,那里是内蒙东北部和黑龙江由西南部进关的必经之路,草原、丘陵、山区那里都有,由于地形复杂,又是蒙汉杂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