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对于汉恩找来的这个奥尔丁顿很是满意:“听汉说,你在英国读过大学?”
感觉到奥尔丁顿还有些拘谨,秦川微笑着看着汉恩,示意汉恩译给奥尔丁顿。
秦川讲的是德语,汉恩忙用英语转述,奥尔丁顿轻轻吐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英语回答点头称是。
秦川能熟练使用的还是德语,而奥尔丁顿不懂德语,为了能有效沟通,当然也出于保密需要,谨慎的秦川还是采用上次和吴调卿、李经方会面时的做法。
秦川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我还要赶时间,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秦川手腕上亮闪闪精致异常的手表顿时吸引了奥尔丁顿的眼球,显然这个奥尔丁顿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虽然现在有些穷困潦倒,可毕竟有家族的底蕴。
奥尔丁顿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秦川见状,举起酒杯:“奥尔丁顿先生,我们今天初次见面,愿我们合作愉快,我们先干一杯。”
奥尔丁顿和汉恩都喝的是中国北方的烧刀子,虽然酒劲很大,可汉恩和奥尔丁顿两人都一口喝下半杯,秦川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有些发涩的黄酒就放下了杯子。
有了这半杯酒壮胆,奥尔丁顿不再犹豫,略微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口问秦川。
“尊敬的秦先生,请问,虽然我要赴任的奥文银行,是汉恩先生在你的授意下在智力注册的真实银行,哦,确切地说应该是法律上真正的银行,但在智利那个南美国家并没有真正的总行存在。现在,您要我在朝鲜的汉城用您出的钱再开办一家分行,这本来不算什么,可要我以那个根本就莫须有的在智利发现什么大银矿,需要巨额开发资金的名义,在朝鲜高息吸储,我认为这有很大风险。”
奥尔丁顿越说语言越流畅:“尊敬的秦先生,因为按照汉恩先生的说法,在朝鲜的吸储月利是百分之五,三月利息是百分之二十,半年竟然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六十,以我的学识来看,这么高的利息是无法偿付的,不管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银矿有多大,产生的利润有多么丰厚,这都是不可能弥补上这样大的利息,除非您不想真正兑现承诺。”
“所以,我认为我个人会承担极大风险,甚至有可能承担罪名。尽管您给我的年薪极高,竟然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万鹰洋的高薪,可我。。。。。。”
对于奥尔丁顿的担忧,秦川认为很正常,如果他毫无异议地痛快答应,这倒不正常了。
秦川笑了笑道:“年轻的奥尔丁顿先生,我很喜欢你的坦率,你有如此想法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你在英国的大学学习让你掌握了丰富的学识;第二,说明你是一个非常坦率的绅士。我想再一次说,我很高兴结识你。”
秦川伸手掏出香烟,汉恩忙掏出一盒火柴给秦川点燃。
秦川吸了一口香烟道:“我可以告诉你,不管这个银行结局如何,你都不会承担任何罪名,因为我们从没有犯罪。如果银行最终以某个不可预知和无法阻挡的原因破产,那不是你这个经理所能管控的,所以,您个人不会有任何罪名。而且我们没有抢劫谁,甚至也没有逼迫谁一定把钱存到我们的银行,凡是来你在朝鲜的银行存钱的,那都是自愿的,说白了,他们都是冲着高息才把钱自愿存到你的银行的。”
“所以说,即便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偿还储户,最多也就是欺诈。”
秦川狡黠地看着奥尔丁顿笑了笑:“据我所知,不要说在智利,就是在英国,现在也根本就没有欺诈罪这个罪名,尤其是这件事跟英国没关系,智利政府更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来把咱们怎么样。”
“至于这个以开发大银矿做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