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还有和吩咐?”
秦川挥挥手,示意楚云飞和徐桐先行下楼,然后顺手从西装里怀掏出一张一百块鹰洋的银票递给郑九。
郑九显是见惯不惊,也不推辞,手掌一握,那张银票早不见了踪影。
“谢秦大人恩典!”
虽然揣了秦川的银票,可郑九依旧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变化,只是向秦川身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秦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郑九毫不推辞就坦然接受自己的银票,如此上道,让秦川不由暗暗佩服。
秦川低声道:“严查各个口岸码头,租界里我去找吴调卿帮忙,就是不能让这个金玉均跑了。”
“好!”
“秦大人,您就瞧好吧,这个姓金的如果从咱们天津卫跑回日本去,我郑九就卷铺盖卷回家抱孩子去。”
怡然居楼下早被郑九带来的差役清出老大一片空地,围观的百姓都被差役当在远处,在除了差役再无一人空空的一楼厅堂里,秦川和张士珩、闵成俊、李和道别,看着郑九安排差役将几人护送走,秦川笑着问脸色有些发白的楚云飞。
“云飞,是不是还在想着方才枪杀刺客的事情?”
楚云飞先是摇头,接着又艰难地点点头,脸上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川拍拍楚云飞的肩头,又看了一眼一旁神情紧张中透着兴奋的徐桐。
“云飞,方才在楼上,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咱们,你死我活的事情,不要有什么负担。我第一次杀人,也和你差不多,心里忐忑了许久。”
“大哥,你以前杀过人?”
楚云飞惊讶地问秦川,一旁的徐桐也是一脸讶色。
秦川还是在穿越前在南疆执行反恐任务时,有过这种经历,知道说漏了嘴,不在意地笑了笑。
“是的,我在南美时,路见不平杀了几个恶棍,这才不得已辗转回国。”
送走了张士珩、闵成俊的郑九,又快步走了回来。
“秦大人,从这城里到您那还有很远的路,我给您找来了三两黄包车,我再派些差役护送您回去。”
“不用。”
秦川摆摆手:“郑班头,又要勘察现场,还要拘押证人,这里的事情多得很,我们就不麻烦你了,有那三辆黄包车就好。”
郑九忙道:“大人,刺客有人走脱,还不知他们有没有同党,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您是做大事的贵人,岂可以身轻涉险地。”
楚云飞和徐桐对望一眼,楚云飞也劝道:“大哥,按说那几个刺客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可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还听郑班头的吧。”
见秦川还要推辞,郑九看了看楚云飞和徐桐手里的左轮手枪,笑着道:“大人,凭您的身手和这两位小哥手里的家伙,几个刺客倒也的确算不得什么,可是我手下那些兔崽子不知好歹,把您在这怡然居大展神威手刃刺客的事情给说了,现在在外面围观的百姓多数都是想着要看您的,你这一出去,哪里走得脱,万一要有刺客混在百姓里,那还了得。”
秦川不怕什么刺客,可他到真担心被这些百姓围观,苦笑了笑只得点头答应。
秦川一应允,郑九立刻抬腿就走,领着秦川直奔门外的三两黄包车。
秦川一出门,就听围观的百姓人群一阵骚动,人群里早有人喊了起来。
“秦大人!”
“是他!”
“就是他。”
随着这喊声一起,骚动的人群立刻向前涌来,慌得郑九一步迈上黄包车,站在车上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