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之前,孙铁牛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家伙!
同时他也十分疑惑,这洛青玄,难道从前嘴巴就这么厉害吗?
“糟糕!孙执事晕过去了!”几名戒律堂弟子见状大惊,慌慌张张托住孙铁牛的身子,狼狈不堪的退走了,根本无暇再去理会洛青玄。
洛青玄目光转向其他围观的巡查弟子,那些人不由肩膀一缩,轰然作鸟兽散,竟是半个人影都没留下。
开什么玩笑,面对这洛家恶霸,连孙执事都落了个吐血晕倒的下场,他们要是再呆下去,能讨得什么好?
“我的娘亲哎,青哥你太牛了!”钱金玉满面红光地望着洛青玄,一双眼睛里能闪出金子来,“竟然能把孙执事骂到喷血,此事恐怕连掌门真人都办不到吧!”
“是啊是啊!”周和通也崇拜地附和,“孙铁牛与我们这些家族子弟一直不对付,有事没事就喜欢找麻烦,偏偏大家都拿他没办法,青哥你可算是替咱们家族子弟出了一口恶气了!”
洛青玄挥挥手,“行了行了,恭维的话少说,今天累了一天,我要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下回再说。”说完,他一转方向,将周钱二人扔在原地,蹭地一下没了影子。
他却不知道,此时在他头顶上不远处,正有一隐匿身形的结界,结界中站着两名男子。
其中一人是名青年,穿着身光滑流转的护身甲,长发在脑后邦成马尾,身材高挑,容貌俊朗。
另一人则是名年逾六旬的老者,体格微胖,面容敦厚,灰白色的发髻上别了一根雕刻有繁复花纹的毛笔。
二人目光同时落在洛青玄背影上,老者满目含笑,青年则是一脸尴尬。
“哈哈哈,好好好!”老者一边笑,一边吐出三个好字,捻须点头道:“不愧是我洛平川的孙子,聪明机灵,不畏强权,这处事风格还真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骨!”
“洛师兄,可孙铁牛无论从修为上还是年岁上都是青玄的长辈,竟然被他气得吐血晕倒,这实在是……”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我孙子欺负了你戒律堂的人,你心疼了?”老者斜眼看向青年,“沐风师弟,你身为戒律堂首座,执掌戒律堂这么多年,今日的事到底错处在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二人都是清河门的结丹期师祖,老者正是洛青玄的爷爷洛平川,青年道号“沐风”,为戒律堂首座,也是洛青玄之前三番两次在话语中提到过的“沐风真人”。
他们偶然从此处路过,发现有大量弟子聚集,好奇之下,便停下脚步隐匿身形,从头到尾围观了整场戏。
“也对,我平日里,的确对戒律堂的弟子们太过放纵了。”沐风真人叹道:“我虽不常坐镇戒律堂,却也知道下边在处罚犯戒弟子时,为了逞威风,大多会不问罪责,先用法镣将人禁锢回去,审查一番后再行处置,这样做的确有违门规,只不过从前没人提出质疑,他们便当成了惯例,甚至连孙铁牛也这样,今日被人抓住错处攻讦,也是自作自受。”
洛平川露出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对了沐风师弟,我知道你很器重这孙铁牛,也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我清河门的第七位结丹,但我今日一观,他的心胸着实太过狭隘,与人争论不过便晕倒,这样下去是难以跨出那一步的,话说这孙铁牛,被卡在炼神十层也有二十年了吧?”
沐风真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此事我也知晓,不过孙铁牛一直对自己是草根弟子出身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相当注重脸面,自尊心极强。我当初让他坐上戒律堂执事的位置,原本是想给他一定的地位,以帮助他化开执念,不想却弄巧成拙,反倒让他对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