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还是不能丢下她,我是她的药。”
我一时以为听到的是幻觉,直到樊天行俯低身,在我耳际低喃道:“你有病?”
我瞪圆了眼,彻底清醒过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骂道,一把推开樊天行,焦急地就要拉开门帘往外看去。
樊天行一把将我拉到怀里,边说边抚上我的脸,意味深长道:“药也分很多种,有些是良药,有些也能是毒药。”
“我知道,你就是最毒的毒药。”
“哈,哈,你说得也对,不过,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那时走得如此干脆吗?”
“放开我。”我推拒道,拼命在他的怀里扭打生拽。
“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拿到那地下皇城的地图吗?”樊天行收紧双手,把我禁锢在身前。
外面响起打斗声,而马车内也针尖对着麦芒。
“我不想听。”见挣脱不开,我干脆以双手掩耳。可我低估了某人的恶劣心态,很快就被强硬地拉下双手,那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进耳朵,“那我更要告诉你了。”
“这地图可是宁昭觉保命的本钱,我问了她几次都没拿出来,居然轻易给了林默,可想她对他的感情,而你……”樊天行点了点我的脑门,“我也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和林默的亲密刺激了宁昭觉,她不会把地图给了我,但还是晚了一步,现在前朝的关系网在他的脑袋里,他以为借此能牵制我不动你?哈,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马车外响起了激烈的嘶杀声,但我的心里如死寂般黑暗。如果此时告诉樊天行不是林默记住了内容,而是我记下了内容,我想他定会觉得这次顺手牵走的这只羊有够肥的,因为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我撇开脑袋不去看他那张过分招摇的脸,可脸被强扭过来,唇上被啄了一下。我刚想咒骂,就被樊天行点了哑穴,见我奋怒不能言的样子,樊天行含笑道:“可惜了,这次我要食言了,我们就玩到这里,最后送你份礼物,如果你这次不死的话,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抓紧你的。”
樊天行飞身出了马车,随后二道黑影跟着一起离开。樊天行回身拉起马缰,俊马前蹄扬起,我听到樊天行朗声朝林默道:“林默,我把她还给你。”
我心中充分胡疑,这樊天行今天如此好说话,刚揭开门帘探出脑袋,就看到一计利刃飞快有力地刺向了我后方的马车上,那马以疯了一样的速度急促飞疾,快速冲击着我所在的马车,于是,受惊的马变成了两匹,受到波及的我在剧烈颠簸中赶紧缩回身子,拉紧了车内一边的护栏,心中狂骂樊天行,“这果然是个神经病。”
而这神经病已经与手下架着俊马一路疾行离开了。
两辆马车疾速前行,透过抖开的门帘,我看到前方的马车上奔出了一个身影,那身衣服及狗啃的头发,我咋觉得如此眼熟,然而这冒然跳车可是很危险的,但我还来不及吐槽,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眼。
很快,一个俊俏的黑衣身影跃马冲上去接住了女子,那长身玉立,眉如墨画,眼亮如星,不是林默,还有谁?
两人在地上翻滚,看得出来情况千钧一发啊,林默紧紧抱住了怀中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安抚道:“唯宁,没事了。”那声幽幽低喃在风中飘扬,与我快速疾行的车错过,我轻叹了口气,你不是应该来救我的吗?林默,我在这里啊,但口不能言,我的头随着马车的颠簸磕到了车沿上,看着离尽头只差一些距离了,再往前就冲到山丘底了,
我敢肯定,樊天行在这匹马上也做了手脚。我慌忙爬到车夫位上,扯断了疆绳,马直奔而去,冲向山丘。失去马的牵引,那车仍顺势疾行,我此时也顾不上到处磕碰磕碰,